反正守护buff自己又不能用,给别人也是给,哪怕全给出去了他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况且白时绪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再烦他了。
神隐和神临注视着他,像是没想到他会答应地这么快。
忽的,两人短暂地对视了一眼。
神隐对他伸出了手。
“还记得我说的巴德尔的印记吗?”
季怀野点头,“现在打下吧,然后出发去利尼亚。”
雨淅沥沥地下着,细密的雨丝如同银针一般从天空中倾斜而下,本是下午,但此时整个天空都被浓厚的乌云所笼罩。
宛如黎明后的黑暗。
“最近的天气不怎么好。”
明亮的房间里,戴着单边眼镜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睨了眼窗外,眼镜的镜片在灯光下折射出一丝神秘的光亮。
一只可怜的小鸟的羽毛被雨水无情地打湿,正站在窗沿上时不时抖动身子。
“雨季来了,但气温还算稳定。”
坐在男人对面的,同样是有着俊美面容的男人,不过一个斯文败类,一个邪气凛然,男人也看向了窗外,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轻轻勾唇一笑。
“是在等人吧?”
小鸟用细细的喙清理着身上的水渍,随后用头撞着玻璃,估计是想去里面躲雨。
门倏然被敲响,一个仆人恭敬地弯下腰,“殿下,巴德尔请见。”
“我要去招待客人了。”
聿迟颔首,骨指推了推镜框,唇边的笑意有些深,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同样起身,走到聿迟身边。
“我也去看看。”
季怀野用毛巾擦拭着有些湿的头发,他的裤脚在路上时沾上了雨水,灰色的痕迹爬在裤腿上,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他其实并不在意,但来接待仆人却在一旁劝解,说是那利尼亚皇子最见不得不干净。
季怀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惹恼那位皇子,只好听从仆人的建议,转身向房间走去,准备换一条干净的裤子。
系好腰带,季怀野背对着镜子,微微扭转了一下身子,目光朝着后腰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枚醒目的深红印记赫然出现在他的腰窝中间,利剑直直地立着,尖刺荆棘以纠缠的姿态环绕着利剑。
仿佛是在囚禁着它,又或是在守护着它。
季怀野拉下衬衫,将图案挡住。
出了房间后,发现神隐和神临同样换了衣服,明明两人身上并没有沾上雨水。
“印记痛吗?”神隐问。
季怀野摇了摇头,说实在的没什么感觉,当他回过神来后就已经趴在沙发上了,后腰上就出现了印记。
神临把他从沙发上扶了起来,“如果我们需要你时,你不赶来,那枚印记会让你疼痛难忍。”
季怀野眼角一跳,“我会守信的。”
上了马车后,神临又告诉他,这枚印记永远都洗不掉,哪怕割下了肉,那枚印记依然会存在于血肉之中。
季怀野:……玩这么大?
“记得不能被那些王子看见了。”神隐手指撑着头,视线划过他的后腰。
季怀野无奈点头,肯定不能被看见,被看见了不就暴露他和巴德尔联盟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