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敲门还是直接进去，要不还是找人过来吧，万一真死了他一进去就可能成为犯人了。
季怀野想着，肩上忽的拍下一只手，“你跑这里干什么？”
谢斯以看着他凝重的神色，随后把目光移到了沾血的门把手上，像是懂了似的露出意味深长地笑。
“你以为白时绪死在里面了？”
说着不等季怀野开口，谢斯以抓着他的肩膀，直接打开了门。
扑鼻的血腥味直冲鼻腔，昏暗的房间里站着几名高挑的身形。
六翼天使随意地将天使的翅膀踩在脚下，翡翠的瞳仁深不见底，冷漠与杀戮在他的眼底不断蔓延。
血液溅在了那洁白的羽翼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他的翅膀下。
他根本不像是天使，完全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魔，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瞬间侵蚀着季怀野的四肢百骸。
六翼天使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歪着脑袋看了过来，金色的碎发划过他的眼帘。
他扫了一眼门口的两人，俊美的面容慢慢挑起了笑意。
“带着一个绿发的男人是想恶心我吗？”
季怀野：“……”
你麻痹有本事再说一遍？
谢斯以扣住他肩膀的手仍然没有松开，露出抱歉神色的笑脸，“啊呀，那我带他离开。”
“不看看你的族人吗，你可以把他们带回去。”六翼天使抬腿跨过尸体，走到偏向干净的地板上，用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鲜血。
“我还得感谢你帮我收拾了他们。”谢斯以语气温和，“只不过怎么不留点活的给我解剖，我还想给他欣赏一下。”
说着垂眸看向了季怀野。
“害怕了吗？”谢斯以微微低头，以亲昵的姿势靠近他。
“怕个鸡毛，你看我发抖了吗？”季怀野冷淡道，他现在只想把假发甩白时绪脸上。
视线移动，落在站在沙发旁的两人，季怀野一怔，这两估计是个双胞胎，用不食人间烟火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脸完全不会夸张。
“那我们走吧，下次再让你亲眼看我清理的模样。”谢斯以心情很好地说着。
“等下。”
六翼天使出了声，季怀野脊背一僵。
“下次别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被cue的季怀野牙齿都要咬碎了，脑门突突地跳，正要直接把假发甩过去，却被谢斯以拦了下来。
谢斯以勾起的笑意有些深，“是你说的，不要让他出现在你面前。”
随后他轻轻捧起季怀野的脸颊，替他再次摆正了面具，柔声道，“别生气。”
“他不喜欢这个颜色，但我喜欢。”
季怀野无语地看着他，把脸上的手扯开，“你喜欢那你染一个吧。”
谢斯以直接笑出了声，“但没有你好看。”
季怀野呵呵一笑，紧接着血腥味突然靠近，他不适地皱了下眉，只见白时绪往他这边走来。
“面具摘了。”
白时绪的翅膀已经消失了，此时除了衣服和鞋子上沾了点血以外，看不出像杀过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