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红英就把和她要好的那几个小伙子叫上了,就是上次跟着她一起抢回珠宝的那些人里找了四五个。一行人跟着曹老爷,理直气壮地就找到了镇长的家。
刚一进大门,严管家就迎上来问:“曹老爷,有什么事儿?”
曹正平说:“我要见你们镇长。”严管家赶紧进去通报。
来到镇长的书房,镇长刚刚睡醒,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昨天晚上一宿没睡。见了曹正平,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问道:“怎么着,找我来干什么?有什么案子,还是有什么事儿?”
曹正平站起来说:“我听说我们府里有个丫头,被弄到了你这里。”
镇长一脸无辜地说:“你府里的丫头?谁看到了?在哪里呢?我说姓曹的,你可别血口喷人,干什么事情都得讲点证据,你要在这里胡说八道的话,我可不客气了!”
曹正平被人家这么一质问,一时竟没话说了。
梁红英心想:那天没让灯台把你砸死就便宜你了!她看了看镇长的额头,果然有一个伤疤,上面贴着一块药膏,看起来还没有痊愈。
梁红英站出来说:“你自己做的事你不明白吗?小青不是你派人把她绑去的吗?你已经有过一次了,上次我求太太来找你,你把她放回去了,想不到你死心不改,又第二次把她弄过去。你这是要干什么?她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你作为一个镇长来说,不爱护镇上的百姓,反而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真叫人感觉可耻!”
镇长听到这里,眼睛一瞪,大声吼道:“哪里来的疯丫头!上次你就来这儿跟我无端生事。你们那儿的丫头确实来过我这里,可她是被别人绑架的,是我救了她!你反倒说是我害了她,简直是含血喷人!我怎能容你这样污蔑我?”
紧接着,他扯着嗓子喊:“来人呐!给我把这丫头捆起来,让她知道随便诬陷人是犯法的!”
曹正平还没来得及阻拦,就有人冲上来,试图擒住梁红英的胳膊。梁红英怎会轻易就范?来一个,她就放倒一个。镇长身边的几个手下,眨眼间就全被她撂倒在地。
曹正平看着梁红英利落的身手,心中暗自惊叹,对她不禁刮目相看。想不到自己府里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看着这一幕,他心里满是赞赏与喜爱。
可此刻,场面陷入僵局,该如何下台呢?曹正平毕竟老谋深算,赶忙借这个机会打起圆场:“镇长,镇长,您别生气。既然您说跟您没关系,我们又没有证据,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既然她上次亲眼看到人被绑在您这儿,又是她把人接回去的,您就没必要再怪罪她了。”
镇长也不想轻易得罪曹正平,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梁红英,冷哼一声道:“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可这姑娘当着我的面撒野,还打倒我的手下,太无法无天了!所以我必须把她留下。曹正平,你就走吧,我不为难你。”
曹正平一听要留下梁红英,哪能答应?无论如何他也要把人带回去。这时他也意识到自己此行有些莽撞了,赶忙陪着笑脸说道:“镇长,您要留下她,总得给个理由吧?刚才我也看到了,是他们要抓她,她这是反抗、是自卫,再说也没把您的兄弟打伤,您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梁红英站在屋子的一个角落,凶巴巴地盯着镇长,眼神中毫无惧意,一点也不示弱。
镇长嘿嘿冷笑一声,说道:“我对你们客气,你们反倒不知好歹起来。叫兄弟们拿着家伙进来!”严管家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十几个端着枪的人闯了进来,一杆杆步枪直接顶住了梁红英和曹正平。
这一下,梁红英只觉脊背发凉,曹正平更是觉得事情棘手,这下可不好解决了。
镇长挑衅地问道:“小姑娘,现在你还敢反抗吗?你身手是不错,可我刚才是对你客气。你胡说八道,我本想把你抓起来教训教训,让你知道悔改,可你不知死活,还打伤我的兄弟。兄弟们,咱们该怎么对付她?”
他手下的人一个个怒目而视,恶狠狠地盯着梁红英,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然而梁红英心里并不慌张,她镇定地对镇长说:“先把我们曹老爷放走,别用枪口顶着他。他没说过分的话,只是听了我的话,才来这里找你们。一切由我来承担。”
镇长一听,觉得有了转机,摆了摆手说:“行,我放他走。”他手下的两个卫兵推推搡搡地把曹正平往外赶,门口还跟着几个小兄弟,也被这几个人拿枪顶着一起往外走。
曹正平大声呼喊:“镇长,镇长,您可别跟小姑娘一般见识,我们来就是问问,您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呢?”
镇长根本不予理会,曹正平想停也停不下来,转眼间就被推出了门外。
梁红英此时被两个枪口顶着,却面不改色,镇定自若。镇长一看这个姑娘比那个叫小青的还漂亮,顿时心花怒放,招呼自己的手下:“行了,曹正平我也放走了,现在你就得领罪。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吧?”
梁红英斩钉截铁地说:“我没错!”
镇长怒极反笑:“好好好,你现在还嘴硬。来啊,先给我把她绑起来,老爷我要慢慢审问。”
有个人过来就想动手,梁红英一把将他推开。枪口顶在她身上,她却毫不惧怕。那个端枪的人又用枪口怼了她一下,梁红英“啪啪”两下把枪口打开,紧接着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疼得那个人“扑通”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
十数杆枪瞬间同时瞄准了她,可梁红英依旧面无惧色。她心里清楚,就为这点事,他们不敢开枪。没有镇长下令,这些人没那个胆量,她赌的就是他们的懦弱怕事,所以才敢把这个人打倒在地。
这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端着枪指着她骂道:“你她娘的还撒野,看老子不崩了你!”端起枪摆出了射击的姿势。
此时镇长开口说话了:“行了,我还要审问她。”随后再次下令,“给我把她绑起来,并且告诉梁红英,你再反抗的话,我可就真的难保手下会开枪了。你厉害是厉害,我看把你打成筛子眼,你还厉害不厉害!”
梁红英心里清楚,眼前这镇长就是个十足的老色棍。对付这种人,软话往往比硬抗更有效。只要说几句好话,就能让他心软。
这么想着,梁红英脸上瞬间堆满笑容,也不顾那几杆枪还对着自己,大大方方地靠近了镇长。
她甜甜地说道:“行了,镇长,您就别逗我玩儿啦。我不过是个姑娘家,又没犯什么大错,犯得着荷枪实弹地对准我吗?”
“您再瞧瞧您这些兄弟们,做事也太莽撞了,哪个不该打呀?”梁红英一边说,一边眨着眼睛,一脸俏皮。
镇长一听见梁红英这番话,又瞧见她眉飞色舞的模样,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他“咯咯咯”地笑着,连连点头:“是是是,是他们该打,是他们该打。姑娘,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又何必动手呢?咱们好说好商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