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朕懂你的意思,懂!”他故意将声音拉的老长。
“陛下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上官婉蹙眉不悦,连生气都美丽的不可方物,圣洁的让人不忍亵渎。
“好好好,朕不说了,朕跟你开玩笑呢,哈哈。”秦牧笑道,心里早已经将她当作了自己的皇后。
上官婉深吸一口气,佯怒了一眼,但她也没有真的生气,反倒两个人的关系在这种玩笑中渐渐亲近,不再是君臣那么生硬。
“……”
翌日。
雨停了,风顿了,但皇宫上空不见阳光,只有淅淅沥沥的路面,给人一种略微压抑的感觉。
上官婉在御书房的伏案上惊醒。
她的第一反应是吓到了,自己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背后有一件龙袍滑落在地。
她花容失色,第一时间查看了自己的衣物和领口。
察觉到没问题后,她才想起昨夜的事,她帮助秦牧整理户部账务到很晚很晚,几乎天都要亮了,不知怎么的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她捡起地上龙袍,放在胸口,猜到是秦牧披的,心中莫名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划过。
“陛下,陛下。”她尝试呼唤。
喜顺听闻声音,带人立刻前来。
“参见上官夫子。”
“陛下呢?”上官婉问道。
“回夫子,陛下一早就去上朝了,上完朝圣上便不让我们跟着了,还说将这个字条给您,您看了就知道了。”喜顺毕恭毕敬递上字条。
上官婉接过一看。
“婉儿,朕已出宫,筹措银两,无需担心。”
“替朕物色一批才干,朕要提拔,顶替处死的五十七臣。”
简短的两句话,却句句重点,没有丝毫拖沓,尽显一种雷厉风行和说做就做的性格。
上官婉下意识露出婉约笑容,不知为何,这样的秦牧,让她很心安,而她也渐渐适应了婉儿这个称呼。
“先帝,先后,你们看到了吗?”
“陛下一天比一天更好了。”
“我一定会辅佐陛下,夺回被抢走的一切!”
她玉手攥紧,在心中暗暗发誓,而后道:“喜顺公公,速速帮我约见曹子昂大学士。”
“是!”
“……”
京城。
淅淅沥沥的长街上,百姓行色匆匆,烟雨过后的天空像是画卷一般,徐徐展开。
秦牧位于一座酒楼的三楼,这里被乔装打扮的禁军全面把控。
他欣赏着这古典的京师街道,一言不发,似乎等待着什么。
其一身便服修身,黑发如墨随手一扎,五官极显贵气,颇为英俊,就连他自己都自嘲,身体原主人给他留下的也只有这张脸了,剩下的全是烂摊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眨眼间,就已经到了晌午。
酒楼的一层,二层人声鼎沸,来往客人喝酒聊天,好不热闹,但只有被秦牧包下的三层空无一人,安静异常。
一桌又一桌的饭菜放在那里,凉了三次,热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