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像一座被消毒水味围困的孤岛,死寂沉沉。惨白的日光透过那满是污渍、斑驳陆离的窗户,毫无生气地洒落在病床上,仿佛连光线都被这压抑的氛围抽干了活力。瑞妍静静躺在那儿,面色比洁白的床单还要惨白,毫无血色,宛如一尊失去生机的蜡像。
点滴管里的药水有节奏地落下,单调沉闷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仿佛是在为她艰难的恢复倒计时,每一声都揪着人心。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那细微声响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
河娜和瑟琳、lynn、彩媛、nana手捧着鲜花,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馥郁的花香瞬间在病房里弥漫开来,试图驱散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瑟琳眼眶微微泛红,脚步急促地快步走到床边,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瑞妍,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们有多担心你!每天都在祈祷你能快点好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微微颤抖,脸上满是对于瑞妍劫后余生的庆幸。
lynn紧随其后,动作轻柔地轻轻放下鲜花,眼中满是心疼,轻声说道:“就是啊,看到你受伤躺在这儿,我们心里都揪成一团了,每天都在想着你。”
彩媛也急忙凑过来,满脸关切,急切地问:“瑞妍,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可一定要跟我们说。”
nana则默默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担忧,虽未言语,但那关切的目光从未从瑞妍身上移开。瑞妍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轻声回应着大家的关心,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过了一会儿,瑟琳、lynn、彩媛、nana陆续走到病房外休息,河娜瞅准这个机会,缓缓坐到了瑞妍的床边。她的神情满是犹豫,眼神中透着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不停地揉搓,衣角很快就被揉得皱巴巴的。瑞妍敏锐地察觉到河娜的异样,轻声问道:“河娜,你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有心事。”瑞妍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关切,她努力撑起身子,想要看清河娜的表情。
河娜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瑞妍,声音有些颤抖地说:“瑞妍,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单独跟你说,之前我看到了这张纸条。”瑞妍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笔画轻重不一,像是书写者在极度慌乱中写下的,刻意掩饰的痕迹格外明显,而纸条上的内容,瞬间让她心头一紧。
“这是哪儿来的?”瑞妍皱着眉头,眼中满是警惕,疑惑地看着河娜,仿佛这张纸条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危险炸弹。
河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回忆的哽咽:“这得从朴恩彩说起。我和她曾经关系特别好,我们一起憧憬着出道,一起在练习室里挥洒汗水。那些日子,我们每天都泡在练习室,互相鼓励,互相竞争。还记得每次练舞到深夜,汗水湿透了衣衫,镜子里是我们疲惫却坚定的身影,可我们从未想过放弃,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期待。”河娜微微停顿,眼眶渐渐泛红,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沉浸在回忆之中。
“可是后来,公司里的竞争越来越激烈,氛围也变得很奇怪。得知公司计划推出新女团的时候我们的很开心,幻想着能够出道。可是没多久公司就发现恩彩谈恋爱了。”河娜的声音渐渐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河娜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没过多久,她就自杀了。我一直觉得心里很愧疚,当时不应该只沉浸在自己要出道的喜悦中,而忽视了她。她那时候该多痛苦啊明明离出道那么近我要是当时应该多关心她一些,或许不会这样了。”
“噢对了,我在以前的宿舍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过一次恩彩离开公司前掉的东西。是一张纸条”
瑞妍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追问道:“上面写了什么?”瑞妍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身体微微前倾,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河娜咬了咬嘴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上面写着‘恩彩啊,不能出道的话,就去死吧’。我当时以为是私生饭留下来的字条。恩彩作为公司的公开练习生之前也会收到类似的纸条。所以我也没太在意,现在想起来我总觉得这和她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河娜的眼神中交织着恐惧和疑惑,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 瑞妍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她想起了自己收到的神秘短信,还有那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难道留纸条、发神秘短信给她、然后袭击她的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和朴恩彩的死也有着紧密的关联。
“河娜,我也收到过神秘短信,短信的内容也很奇怪,好像是在威胁我。还有之前袭击我的anti,我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巧合。”瑞妍缓缓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坚定,她紧紧握住拳头,仿佛要抓住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
这时,瑟琳推门进来,听到她们的对话,忍不住说道:“公司现在乱成一锅粥了。李部长被捕的消息传了出去。公司股价都跌了不少,高层们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瑟琳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lynn也跟着走进来,接着说:“是啊,高层们天天开会,会议室里吵得不可开交,互相推诿责任,都在想办法怎么挽回局面。”lynn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