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中一开始他对自己便没有恶意,之后两人的关系融洽,她本以为在这个时代能找到朋友,现下看来是她想多了。
时暖玉垂着头起身,“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她故作轻松的扯出一抹笑意,“孤男寡女的同在一间屋子惹人闲话,我去找人换一间。”
浮生静静地听她把话说完,听懂话中的意思心中一紧,鬼使神差的拉住她的手。
“殿下自说自话的本事我自愧不如,既是知己同处一室旁人不敢说什么。”
更别提他还是她名义上的夫。
时暖玉欣喜的抬头,“你的意思是愿意同我做知己?”
对上那双喜色连连的双眸,浮生终是点头,既是友人他们便不会有更近的关系,兄长担忧之事也不会发生。
“那你之前为何不理我?”
她还是放不下这个问题。
浮生面露难色,欲言又止不知怎么开口。
“我懂,”时暖玉制止他的话,颇为贴心的理解,“你一定有不可言语之事,我不会再问你,但你得保证我们既成为友人,你不可再对我若即若离。”
毕竟原主之前对他做过不好的事情,自己又想同他做朋友,他应是要纠结战胜心中的那道坎。
时暖玉拉住浮生的手郑重保证,“浮生,我一定不会伤害你,你要信我。”
她目光清明,眼中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只当他是普通的知己、友人。
浮生刻意忽略心中异样之感,微微点头,“殿下金口玉言,我自然是信的。”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收获第一个朋友时暖玉心中喜不自胜,反拉过他的手步伐轻快的往门外走去,喋喋不休的分享自己的想法。
“我当然说话算话了,而且我一定会让你自由的,往后天高任鸟飞,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那时无人在阻拦你。”
他也不会落得书中悲惨的结局,她也不会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
回到房中,浮生被住持唤去。
时暖玉也不好意思说换房的话,但也没有好友同床共枕的道理。
一个人在房中倒置了许久终于在地上铺出一张小床来,她欢欢喜喜的躺在地上感受。
舒服!
她伸了个懒腰,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小床上享受,屋外的争吵声引起她的注意。
时暖玉顺着窗户缝隙看去,是两个小和尚,一高一矮不过七八岁的摸样。
两个小和尚互相推搡,双方都气的脸红脖子粗。
矮一点的小和尚含着泪怒吼,“都是你多嘴,师兄才会拒绝主持祈福仪式。”
“广德师兄让我这么说的,他说渡日师兄被南月公主抢了去,他已经还俗没有资格参加祈福仪式,师兄们都在说,你为什么只骂我。”
高一点的小和尚委屈得不行,梗着脖子愣是没让自己流泪。
小和尚揪着他的衣领怒骂,“你就是忘恩负义的坏蛋,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忘了是谁带你上山又是谁说服住持让你拜师。”
祈福!
渡日是浮生的法号,她努力回忆书中的剧情,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福泽寺每隔六月都会举办一次祈福仪式,
为南月战死沙场的将士祈福,燃兮归引领归乡。
浮生还未被抢回公主府时,每一年的祈福仪式都是他在主持,福泽寺的大师们都称他为千百年来难得的圣洁之人,便赐予他圣子称号。
在浮生少时住持带着年幼的他来到福泽寺,悉心教导呵养长大,本想让他继承衣钵快乐无忧的成长,
他是浮生的师傅也是浮生的父亲,不是亲人胜是亲人。
可惜这一切都被原主毁了。
书中这段剧情也是奠定了浮生最后变成第二阎罗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