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风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视线光明正大的落在时暖玉身上。
“以身正气的北临太子不也常做梁上君子。”
青鹤反唇相讥,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两人对视间暗流涌动,内劲碰撞间周围的摆设震动。
“好吵。”
睡梦中的时暖玉皱着眉头不满的捂住耳朵。
听到她的话,两人不约而同的停手。
俞长风面露讽刺,“先前国师大人不让胞弟坠入红尘,自己倒先舍生取义。”
“南月皇夫的位置非你莫属了。”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青鹤眸光凌厉。
“你想如何?”
俞长风啧声,挑眉勾唇笑得洒脱。
“我这人最喜欢同人争,特别是同你争。”
他起身信步走去,目光落在女人的红唇上。
“在下也想尝尝情爱的滋味,我们各凭本事。”
青鹤面色如常,脸上的笑意加深。
“你不计较她的身份?”
“国师都不计较,孤为何计较,”他忽而想到什么,“你就是用这招驱赶单白羽的,那小呆子倒是坚定,区区暗卫也敢同位高权重的国师相争。”
在这他们都知道她不是她,也没必要将过往之事算到她头上。
“画公子乃暗卫之首。”
青鹤直接道出他的身份,“出现在殿下跟前那日,陛下准许他近身伺候。”
俞长风恍然大悟,却也不忘了嘲讽。
“难怪不将国师放在眼中,确有本事。”
“太子来此作何?”
青鹤驱赶之意明显,但俞长风是何人,论起脸皮没人比他更厚。
“不作何,不过是来瞧瞧未来的太子妃。走了,今夜便大发慈悲让给你。”
让他。
笑话。
青鹤温润的眼眸中带着冷意,怀中的人儿拉住他的衣角,眼中的冷意转瞬即逝,他温柔的瞧着怀中的女人。
他现在倒想知道这躯壳之下的灵魂是怎样的颜色。
怎的这般招人。
夜幕低迷,凉风瑟瑟。
凝香居灯火通明,院中单白羽眉宇阴郁的遥望不远处的池塘,一声声蛙鸣扰得他心烦意乱。
“小少爷,披上外衫莫要着凉。”
阿嬷拿了外衫为他披上,见自家小少爷忧思,她迟疑片刻还是开口询问。
“可是白日去见王家之事不顺利?”
单白羽摇头,“阿嬷莫要担忧,王家必死。”
玷污、威胁单家军者必死,父亲留给他的东西他不容许任何人玷污。
阿嬷再次开口,“不是为了王家,那是为了公主殿下?”
单白羽放在双膝上的手慢慢收紧,想起白日马车时国师的话,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见他不说话,阿嬷自顾自的说着。
“公主以前确是,”她在脑子寻找许久终于找到合适的词语,“顽劣。”
“自那日老身去求公主救小少爷时,她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更别提她亲自为小少爷去寻药。”
“老身不知什么情情爱爱,也不少你们少年人在想些什么,却也知一句话缘分若不强求,便会从手中溜走。”
“小少爷,老身知道你心如明镜,望你莫做后悔之事。”
阿嬷说完摇头叹气晃晃悠悠的休息去了。
春日多雨,阴雨绵绵伴随着动物的叫声。
她不是她才会有那样的转变。
单白羽抬头仰望苍穹,苍穹之上繁星如许,不知哪一颗才是万千将士,哪一个又是父亲和哥哥。
遥想远在边疆的祖母和母亲,他将心中的那点异样放下。
情情爱爱与他而言遥不可及,远在边疆的战士更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