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真的没事,我们先进去吧。”
大理寺卿鲁阳和是个刚正不阿的中年男子,听闻早年是个武将跟随帝后征战,却因右腿受伤退下战场,
皇帝本欲安排他个闲职清闲渡过此生,他却凭着过硬的能力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
听闻公主一早要来大理寺,他虽不情愿但在属下的催促下前来拜见。
“参见公主。”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猛将,身上带着常人没有的肃杀之气。
前有那么厉害的爸妈,后有失败的女儿,这些跟随帝后的老部将自然看不上原主的行为作风,自然也不待见现在的她。
时暖玉挺直腰杆,尽量让自己在他面前不露出什么慌张的神色。
“鲁大人请起,今日本殿前来为王家之事,大理寺可查到什么疑虑?”
单白羽和画凌烟朝他拱手作揖。
“叔父。”
听到这两字时暖玉脊背发麻,原来单白羽和鲁阳和竟然是这样的关系,难怪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阴森森的,这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鲁阳和冰冷的脸色终于有一丝缓和,视线落到单白羽腿上时脸色又臭了。
“腿伤如何?”
时暖玉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她是受害者也是施暴者。
书中写的都是原主和男主们的纠葛,其余的不是一笔带过就是直接空白。
她根本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若是知道她便不会来了。
“殿下寻了良药,过些时日便能下地行走。”
单白羽如实相告,察觉到鲁阳和落在时暖玉身上不善的视线,他推动轮椅挡在两人跟前。
“叔父,王家之事多有劳烦。”
时暖玉心中诧异,没想到单白羽会护着她。
画凌烟平视前方,有意无意的挡在她身侧。
见他如此护着,鲁阳和面色不虞,在南月他尊敬之人只有帝后,叩拜南月公主不过是遵从礼法。
更别提自己侄儿的腿伤还是她造成的。
说到正事鲁阳和正色,“公主,王家之事牵连甚广,老臣若查下去定有性命之危。”
他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的意图,“公主可否护住老臣性命。”
帝后不在朝堂,如今国师监国,太傅已耳顺之年,他不好去打扰老人家,唯有游手好闲的公主能成为他的后盾。
说实话他并不抱什么希望。
时暖玉明白他的意思,是把自己当成大腿了。
大理寺卿乃正三品,连正三品都惹不起的人还能有谁。
朝中总不能莫名其妙的蹦出个异姓王爷吧。
“玷污忠臣便是藐视朝堂律法,鲁大人尽管去查有何事本殿担着。”
好歹她是南月唯一的继承人,这点胆量还是有的。
早些就听闻如今的公主性子同以前大相径庭,如今能说出这番言论想来是有些变化的。
鲁阳和的面色终于缓和几分,目的达到他也不做停留。
“老臣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说完他急匆匆的走了,不知要赶往哪里?
单白羽开口解释,“叔父性子急躁,做事不喜拖拉,失礼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时暖玉摇头,“本殿没想那么多,还挺欣赏鲁大人的行事,旁的不说他不会虚与委蛇,同他相处应不需要花太多心思。”
武将大多职来职往,且不说鲁阳和还是个文武双全的能人,有些脾气很正常。
在狱丞的带领下,三人很顺利的进入犯人关押之所。
单白羽心事重重皱起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时暖玉和画凌烟默契的没有说话,而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