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鹤屈辱的睁开双眼,眸中不含一点温度的落在她身上。
时暖玉满意极了,“这才乖。”
耳边传来咳嗽声,时暖玉不耐烦的转过头,眼神不屑的落在安昌王身上。
“皇叔还没走,莫不是想看本殿同男宠恩爱。”
安昌王手足无措的摩擦着双手,眼中已然通红一片。
“公主,芳芳……”
时暖玉厉声打断他的话,“皇叔,莫要惹怒本殿。”
安昌王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再次试图为自己的女儿求情。
“公主,皇叔真的不能没有芳芳,你们一同长大情谊深厚,你看在少时的情分上饶了芳芳这一次,
只要芳芳能安然渡过,皇叔定让她当牛做马报答公主。”
时暖玉反唇相讥,不耐烦的摩挲着鞭子。
“皇叔,本殿没要了时芳的命已经是给你偌大的面子,她抢夺本殿的男宠便是同本殿过不去,告诉她今后不要再来招惹本殿。”
安昌王明白她的意思,千恩万谢的感恩。
“多谢公主,皇叔一定教导好芳芳。”
见时暖玉不再想理他,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公主府。
时暖玉凝视着他的背影,安昌王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她来的路上想象中的安昌王高大威猛、威风凛凛。
现实却与之相反,他身材清瘦、身体有疾,而且性子懦弱,乍一看好似一个落魄的书生。
“他当真是安昌王?”
本以为今日有一场硬仗要打,不曾想竟如此简单。
青鹤温润的眸子划过一丝异色,顺着女人的视线望去。
“确是安昌王。”
时暖玉不解,“他长得不太像一位王爷,你为何要本殿装扮成以前的模样迷惑他?”
在她的印象中王爷不该是这个样子,最起码不该是这样的性格。
“殿下,不要被表象所迷惑,”青鹤诚心告诫,“安昌王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简单。”
他监国以来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许多腌臜的人心。
唯独安昌王令他看不透,还有那件事情……
时暖玉燃起警惕之心,连男主都戒备的人她不能因他的外表从而认为他是一个没有危险之人。
“国师是否查到安昌王相关消息?”
青鹤眼里透着复杂的神色,“并无,细查之下安昌王清清白白,并无任何异样。”
查不到什么?
干干净净查不到一点儿错处,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
其一:真的清清白白,其二:那便是伪装得太好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些人的心计不是她一个小白能比的。
“他这次回去之后,会不会再次来试探本殿?”
民间虽然流传着她性格大变、改过自新的流言,但对于有的人来说他们只信眼前所见,更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些思想若根深蒂固,那些人便不会相信她真的变了。
“近些时日不会,安昌王在百姓看来是顶好的好人,如今安昌王府受香芳郡主所累,他已经自顾不暇,做不出再三试探之事。”
时暖玉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那便好,本殿实在应付不了这些心机深沉的人。”
珍宝躲在门外看着会客厅中拥抱的两人偷笑,熟练的拿出小本子记下,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公主与国师大人抱在一起互诉衷肠,两人情意相投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