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便好,本殿当你真的同未曾试一般变傻了。”
躲在屋顶偷听的未曾试气得火冒金星。
可恶的毒女,竟将他同小呆子比较。
好样的。
春日艳阳微风吹拂过竹林,竹叶在空中舞动摇摆。
绿荫的竹下成群结队的蚂蚁觅食、迁徙。
茅亭下青鹤身穿白色素衣闲情逸致的品茶,他的对面坐着翻阅医典的浮生。
“你并未受戒,何故穿着那身僧袍?”
浮生抬眼疏离的眼眸掠过他的兄长。
“兄长并未为我准备衣物。”
青鹤终于舍得抬眼瞧他,温润的眉眼闪过一丝笑意。
“兄长忘了。”
他似是想起什么,“殿下前些日子命下人为各院准备衣物,你为何不穿?”
浮生合上医典起身,不想同他再多言。
“兄长若无事,浮生便先行告辞。”
“你还在怨我。”
青鹤无奈摇头,人人皆说他这个弟弟性子冷淡,却不知他是个性子执拗的主,一件事情便能记上你好些年。
“你可知当年我必须那么做……”
“兄长,”浮生打断他的话,平淡的语气能听出些怒意,“当年的事情做了便是做了,不是兄长的错。”
青鹤饮下一口茶,“你不愿再提起,兄长便不提,你何时离开?”
浮生垂眸沉思,“下月末。”
青鹤知道他的性子,他不想提追问也无用。
“你想要作何兄长不过问,唯有一点你且记着,莫要把心留在公主府。”
浮生短暂的凝视他,“你亦是。”
徒留下三个字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开。
青鹤并未起身离开,而是把玩手中的茶盏。
“梁上君子,遭人唾骂,太子殿下不怕名声尽毁?”
被揭露的俞长风大摇大摆的从林中走出。
“恰巧路过此处看了一出好戏,国师大人心胸宽广,应是不会同我计较。”
他一连饮下两三杯茶,“好茶。”
青鹤动作不紧不慢的又烹了一壶茶,“谁都同你这般牛嚼牡丹,品茶便失去些乐趣。”
俞长风眼里透着意味不明的神色,“牡丹不牡丹的我不知,我只知一件事。”
青鹤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慈悲为怀的圣子,”俞长风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要守不住了。”
“南月公主时暖玉是个有手段的,短短几月的功夫就令你们对她刮目相看,着实令人佩服。”
青鹤垂眸脸上的笑意消失,清冷淡漠的神态同浮生一般无二。
“太子殿下做足了筹谋为何停手?”
俞长风余光瞥见一旁放置的古琴,运起内劲将茶盏掷出去。
“以琴止杀,国师好计谋。”
以琴为声警告他勿要轻举妄动。
俞长风敢信他前一刻让人潜入南月,后一刻青鹤的书信便会飞去边疆。
青鹤长袖轻拂在茶盏抵达古琴时挡住,“莫要糟蹋这上等飞泉秋波琴。”
俞长风冷笑,“再好的琴在你手中也是浪费,若不然我将它卖了,也能谈个好价钱。”
两人互相对视暗流涌动,狂风大作亭外竹林随风翻滚,一片片竹叶被利刃割裂掉落在地上。
霎时间竹叶被狂风卷起,化作锋利的刀刃无差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