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好戏的俞长风点评,“一个还未开窍,一个自以为开窍,两傻子。”
青鹤淡笑不语,一杯茶水饮尽后他放下茶盏。
“恩师仙逝前曾留下锦囊,令我保护公主殿下,就算你所言非虚,找不到实证我便不会动手。”
君子一诺重千钧,他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违背自己的意愿。
“说这话时你不会脸红,要我提醒光风霁月的国师大人,一月前你可是比谁都积极,
若不是你突然终止合作,我的人已经渗透进入南月。”
俞长风毫不客气的拆穿他。
“你这人哪都好,缺点便是太重诺,老国师尸骨未寒你却为了一个锦囊护她。”
青鹤缓慢起身轻轻抖动衣袍,含笑开口,“无我参与太子殿下也可成事,您为何还不动手?”
简短一句话将两人逼退原点。
俞长风语塞,骤然起身离开,“今日不宜谈事。”
青鹤晦暗不明瞧着他的背影。
有人暗流涌动,也有人郁闷。
时暖玉是被冻醒的,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的空位,依旧空无一人。
今日怎的这般奇怪,他们都去哪了?
她慢吞吞的站起朝窗外看去,侍女们各忙各的。
若不是看到熟悉的环境,她真以为自己再次穿越了。
书房外阴雨朦胧,大半的草木被雾霾笼罩。
初春已然过去许久,南月的气候还是这般喜怒无常。
时暖玉收拾默写的书稿准备去用晚膳,唤上在屋外玩耍的珍宝,两人刚走到院外的亭中便听到一阵抽泣声。
寻着声音找去,她们从草丛中看到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女子穿着侍女服饰瑟瑟发抖的蜷缩着身体。
时暖玉好奇询问,“你在哭什么?”
见到来人侍女惊恐万状的跪下求饶。
“奴婢冲撞公主,求公主饶奴婢一命。”
珍宝难以言状的看着她,“你这人好奇怪,公主问你哭什么,你为何让公主饶你一命。”
她不满嘀咕,“弄得公主欺负你似的。”
自从知道自家公主决意去宗人府后,珍宝好似一个刺猬,生怕谁伤害了自家公主。
“你并未做错何事,有何难处同本殿说便好。”
时暖玉已经习惯了,公主府中的侍女见她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靠近她们一步如同要了她们的命。
侍女匍匐着身体不敢起身,颤抖着不敢不出声。
见她如此时暖玉不再多说什么,将她打量个遍确定她身上没有外伤后就不打算管。
“公主府由国师做主,受了委屈尽管同他说便是。”
在公主府中相比于自己他们更相信青鹤。
都是原主作的呀。
用过晚膳后,时暖玉看着埋头苦吃的小丫头计上心头,今夜怎么说她必须自己睡,什么臭男人全部靠边。
“珍宝,太医院的白太医是你的姥爷?”
珍宝嘴里塞得满当当的,根本没有说话的地儿。
她仓促点头,小嘴如同仓鼠般咀嚼食物,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家公主。
时暖玉展颜一笑,从怀中拿出贴身携带的一闻必晕粉。
“听闻白太医昨日回京,”她晃了晃手心的瓶子,“本殿想讨些药粉,珍宝今夜回府帮忙讨要可好?”
珍宝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小丫头傻傻的应承。
“好的,珍宝明日就回,公主您今夜记得找公子侍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