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尖疼痛得颤抖,信和不信在心中争斗。
她难道真的将自己送给了香芳郡主?
画凌烟想信她,可香芳郡主出现在皓月居是时暖玉授意。
他咽下心中的苦涩,嘲笑自己有眼无珠错信他人。
时暖玉,你从未变过。
“哎呀,余倒是瞧上了未公子,公主殿下如此大方,不知何时才能忍痛割爱。”
光禄寺卿之女何秀秀掩面偷笑,话语间尽是对当朝公主的不屑。
“何姐姐何必担忧,公主殿下慷慨大方,定能满足姐姐你。”
太仆寺卿之女万朵接话,“要说啊还是咱们郡主命好,公主殿下最最听郡主的话,郡主说东便她便不敢往西。”
芳香郡主时芳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假仁假义的谦虚回应。
“公主殿下还小,做表姐的自是提点一二。”
“本殿不知何处需要芳香郡主提点。”
时暖玉冷笑,凌厉的目光扫视在场的众人。
“郡主好大的胆子,竟敢携人擅闯本殿的后宅,你莫不是要谋害本殿。”
谋害皇室的高帽扣下,即使是王爷之女也担不起。
见她前来,呆愣站在原地的画凌烟眼眸亮起,心中的猜测消失得一干二净。
脑中只有三字。
她来了。
时芳扬起虚假的笑容,故作亲昵的想要拉住她的手岔开话题。
“妹妹,你终于来了,多日未见姐姐甚是思念。”
时暖玉避开,冷眼看她演戏。
“妹妹,几日不见你莫不是不同姐姐亲近了,你忘了以前可是姐姐带着你……”
触及到她脸上的冰冷,时芳脸上的笑意僵住,再也说不下去。
“郡主,未经召唤擅自入宫乃是大罪,纵容她们编排皇室亦是大过,你可知罪。”
时暖玉清楚的见她眼底的妒忌,这般拙劣的演技原主是怎么被她蛊惑的?
两位贵女被她的气势吓到,缩在角落不敢说话。
她们刚成为香芳郡主的小跟班,今日不过是跟着进入皇宫长眼的。
两人眼神交汇,从对方眼底看到疑惑。
不是说当朝公主对香芳郡主言听计从,为何现在的气氛不对。
“妹妹,你为何咄咄逼人,明是你说过将他送给我。”
她指着一旁手足无措的少年。
跟在身后的未曾试眼眸微沉,只要时暖玉敢答应,他的武器便会要了她的命。
果然原主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同她同流合污的时芳也落不到什么好结局。
她比原主死得更早,据说死时衣不蔽体,死相相当难看。
“阿凌,过来。”
时暖玉温声呼唤,少年靠近她时,她以强硬的姿态同他十指紧扣,坚定的朝时芳宣告。
“阿凌是本殿的夫,本殿乃南月独一无二的公主,岂有将自己夫君送人的道理。”
感受掌心柔软的温度和那一句句霸道的话语,画凌烟沉静的内心被明月照亮,
心跳的旋律被打乱,内心难以抑制的激动,心脏在为身旁的女子猛烈的跳动。
画凌烟凝视着女人的侧脸,自己是她的夫,不是男宠是夫君。
“香芳郡主,你难道还想抢本殿的夫不成?”
时暖玉厉声质问,眼前这个女人可不无辜,书中描述她残害过许多无辜的平民百姓,若不是有安昌王庇护,她根本活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