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
这十日来他们轮流值守,悉心照料一步也不敢离开。
时暖玉愣住,她竟然昏睡了十日!
他们七人聚集在一起不是昨日吗?
难道梦境和现实的时间流速不同。
最重要的是她昏睡十天竟然没有变成植物人,手脚的肌肉也没有萎缩,真是医学奇迹。
难道这本书中真有什么神药?
画凌烟眼眸低垂,不敢去看女人背上的伤口。
以前若是看到她受罚,他定然心中喜悦,现在他却高兴不起来。
只因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珍宝呢”
久久不见小丫头前来,时暖玉终究还是担心。
“在外间睡下了。”
画凌烟杏眼忽闪,眼中带着些许落寞。
为何不问问自己?
得知答案时暖玉也不再问,“阿凌,将本殿扶起来。”
躺了几天全身上下除了痛外还伴随着全身僵硬,是个人都受不了。
画凌烟目光瞥到女人白玉的肌肤后小脸忽而荡起可疑的红晕,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扶起,
触及到背上的红痕时心中的羞意消失不见,扶着她的动作愈发的轻柔。
时暖玉坐趴在床头,将头搭在自己的胳膊上,笑意盈盈的打趣。
“阿凌莫不是害羞了?”
画凌烟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话。
刚消下去的红晕又出现,如同变魔术般神奇。
他抿了抿唇闭口不言。
“阿凌这般害羞,以后遇到心仪的女子该怎么办?”
难得来了兴趣,时暖玉并不打算放过他,“怎么哄以后的心上人开心。”
画凌烟狐疑,不再保持沉默。
“属下是殿下的男宠,不会有心上人。”
况且他也不想有心上人。
时暖玉哑然,自己忘了这一茬,她沉默一瞬试探开口,
“阿凌,若有机会出公主府你想去做什么?”
画凌烟心中沉闷,依旧重复那句话,“属下是殿下的男宠。”
虽名义上是男宠,但也是上了皇家玉牒,他们出不了公主府。
见他如此,时暖玉了然,“罢了。”
如果有出公主府的机会,他们想必马不停蹄的狂奔出府。
两人说话间,浮生提着医药箱走来。
画凌烟主动让出床榻旁的位置,浮生将她披在身上的外衫褪下擦看伤势。
伤口已然结痂,但背上密密麻麻的鞭痕着实骇人。
“殿下不可劳神。”
时暖玉不自然的耸肩,把自己的头埋入被中。
面对阿凌时她只当他是弟弟,并未觉得有什么。
面对浮生时,她竟生出些羞意。
“我刚醒没有劳神。”
尽管如此,时暖玉还是决定为自己说话。
浮生并未接话,从医药箱中拿出药膏准备为她涂抹,一旁的画凌烟伸手欲要接过。
时暖玉等不到应答,抬头看他们,“怎么了?”
两人正以尴尬的姿势抢药膏。
印上女人疑惑的目光,画凌烟失落的收回手,一双杏眼含着不可言说的委屈。
浮生淡然的收回视线,“无事,殿下安心躺好。”
时暖玉茫然眨眼,她方才好像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