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下场就只有死。
咔哒。
身后的门开了，玉娘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和，她周身的光晕和月光融合，像是踏月而来的神女，自神庙之中走出。
“恭喜你，成功筑基了。”迟意有些欣慰，看着玉娘像看着自己亲手带大的小孩有出息了似的。
玉娘红着眼睛，“还要谢谢你的丹药，真的谢谢，否则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筑基，筑基才意味着我正式入道，我真的从没想过我真的能入道，我……我好开心。”
她有些语无伦次，又突然想起：“我从未听神像大人叫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时候神像神出鬼没，出现也只叫她那小孩，小屁孩，小不点之类的话。
玉娘确实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微笑着，又看向院子里的那群颤颤巍巍的捉妖师，“我叫迟意，这枚令牌给你，往后有事拿着令牌去修真界太初观，自会有人帮你，若是太初观不帮你，捏碎令牌，四大宗门都会帮你的。”
玉娘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漂亮温润的玉在她掌心躺着，上面刻着迟意二字，下面挂着漂亮的流苏。
她慢慢收紧了自己的手指，将其贴近自己的心脏，“好，我知道。”
好像回到了没有化形的时候，那时候是她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不用担心会死，不用担心没吃的，也不用担心没有灵气不能修炼。
那种感觉在见到迟意的时候又出现了。
她擦掉即将呼之欲出的眼泪，“那神像大人呢？”
“你想见他吗？”
“想。”
“等我办完事情，带你去找他，他在北疆。”
玉娘不知道北疆是哪里，但迟意带她去，她就好开心。
迟意伸出手，将玉娘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能把神庙建造地这么好，你辛苦了，玉娘真厉害。”
那时候，玉娘还是个小兔子，她总是蹦蹦跳跳，在没有香客的时候跳上供台，当着她和天道的面吃贡品。
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说着自己今天看到的事情。
那时候迟意没有想到过这样一个小兔子能坚持这么久。
她以为的生命中的过客却在很多年之后又回到了她的生命中。
迟意和小兔子约定好了明年再见，她便动身回到了自己在天璇首都定的客栈。
一周之后，祁朝和礼朝果然出现在了京城的街道上。
两拨人马在京城的街道互相谁也不让，惹得街道两边的商贩都纷纷收回了自己的摊位，生怕惹怒了使臣。
但最后，礼朝还是让祁朝先行了。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祁朝故意的，他们互不相让的时候，迟意正好就在一旁的客栈最顶楼的窗户旁，看着祁朝的马车被掀起帘子。
即便只有半张脸，她也一眼就认出了马车里的人就是封珩。
甚至除了封珩，她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灵元。
迟意瞬间迸发出了强烈的杀意，这杀意让封珩捕捉到。
他迅速向迟意的方向看过去，但那里窗户紧闭，没有丝毫有人的迹象。
“怎么了？”一旁的公主问。
封珩摇头，“无事，应该是昼夜赶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