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咬着下唇,半晌后点头道:“娘亲,我也有些想看,前两天听下人说,这次的男宠十分好看,我也想看看。”
她的小动作被花妜看在眼里,花妜夫人心中有些起疑,却压下心头的怒气,“既然我女儿想看,那便——”
“夫人的男宠,为什么要给你看,你也想做夫人的男宠么?”
天真的声音打断了花妜夫人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长相天真的小姑娘,她嘴角甚至还有没擦干的食物残渣。
茗钥有点惶恐,她低声询问:“师姐,我这么说真的不会被打吗?”
“你信不信师姐?”
“我信!”
师姐让她说啥她说啥,这么想着,茗钥的目光更加坚定了。
花妜夫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隔壁的男人冷笑一声:“哪里来的无知小儿,不过才心动初期,我一只手都能将你碾死——”
“你能把我碾死,和你想做夫人的男宠不冲突呀,你又不是想做我的男宠,今日是花妜夫人给女儿举办的洗尘宴,大家本来开开心心的,就你非要看男宠——难道!”
迟意压低声音:“茗钥,捂嘴惊讶!”
茗钥立刻捂住嘴巴,表演默契十分!
“难道你不是想要做夫人的男宠,你是看上的夫人的男宠?!哇塞!”
此话一出,简直一石激起千层浪。
男人气的反手打出灵气,却被陈柏元轻松接下。
对方似乎也是洞虚境,又碍于场面没有下死手,见陈柏元和茗钥是一伙的,男人很明显收敛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好奇而已,夫人不是也举办过类似的宴会,夫人的男宠们会表演节目么,我只是想趁着今天这么好的日子饱一饱眼福而已,毕竟夫人的男宠想必除了脸,应该更多才多艺才对。”
“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呀,都给你吃了这么多灵食,又喝了精酿的花酒了,你怎么还要看表演节目,你当这里是花楼呢?”茗钥说完浑身抖了抖,感觉隔着屏风对面那个男的都要把她杀了。
但是莫名其妙的好爽怎么回事?
她眼睛亮晶晶的,压低声音还搁那夸人呢:“师姐你真厉害,你把我心里想的全说出来了,我就说不出这么气人的话。”
迟意扶额憋笑。
对,就这样,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说气人的话,才能让这些话发挥最大的杀伤力。
不少客人跟着应和。
“就是啊,今天是给夫人的女儿办洗尘宴的,莫名其妙的,谁要看男宠。”
“好吃好喝的还要求这么多,这个姑娘说的一点没错,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也是花妜夫人脾气好,要是谁敢在老娘宴会上提这么多要求,老娘非要把他嘴都撕烂。”
“这槐夏小姐也是奇怪,自己娘亲不帮,帮着一个戴面具的外人,真的奇了怪了嘿。”
“诶你们发现没,这个小姑娘和槐夏小姐好像有几分相似诶。”
台上的槐夏面色一僵,顿时有些心虚,她开口:“也许他只是……只是好奇,娘亲,我不想看了,我们继续吃东西吧,我有点饿了。”
她往台下的茗钥看了一眼,眼神狠厉,带着明显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