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苑内院中。
花妜夫人站在顶楼的回廊处,身边的下属恭敬回话:“夫人,那个名叫茗钥的姑娘信息不多,只知道她曾经是太初观的外门弟子,被迟意救下,曾经只是临近魔族交界处的一株草精,去太初观也不过几十载。”
信息怎么都对不上。
可为何自己每次见到那个小姑娘心里都觉得十分亲切呢?
她双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山谷,淡淡地嗯了一声:“槐夏的信息呢?”
“回夫人,槐夏小姐的血脉没有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灵石的反应很奇怪,虽然现实是您的血脉,但散发出来的光却有些黯淡。”
若是夫人的亲生女儿,那验证血脉的灵石散发出来的光应当合十分刺眼的。
花妜本就有些怀疑突然出现的槐夏,可她不论是手中拿着的信物,还是当初还在她身边之时的记忆都没有偏差。
甚至耳后的紫藤胎记都是一样的。
只是她的女儿从小乖巧听话,纯善天真,槐夏却嚣张跋扈至极,就算是她恃宠而骄,但按照槐夏自己说的,这些年她一直在外被欺负。
被欺负的人,真的会是这种性格吗?
“那几个人查到了吗?”
“查到了,迟意确实是此次宗门大比的魁首,当初吃下化形丹代替同门小师妹参加,在最后一场比赛的时候又被同门刺杀,同门还变成了她自己本来的样子,试图把这件事诬陷到她身上。甚至还偷了无极宗的秘宝龙脉草。”
“龙脉草?”
“是的,太初观曾经的掌门灵元仙尊走火入魔,他要龙脉草和流光伞复活颜月仙君,恰好颜月仙君正是迟意的母亲,当初迟意被灵元仙尊收为弟子也是因为她和自己的母亲长得很像,但灵元仙尊并不知情,他想要迟意的身体当容器。”
花妜皱眉,吸了一口气:“嘶——什么正派掌门,做的什么腌臜事,看来这小姑娘说的是真的咯?”
下属顿了顿:“额,也不完全是,宗门大比结束后,她被带去观山书院,没有传出身体不好,且现在已经金丹中期了。”
花妜夫人有些不耐烦。
“那个小姑娘呢?”
下属知道夫人是说茗钥,立刻回答:“那位姑娘也已经心动初期了。”
花妜点了点头,莫名有些开心,“想办法弄到她的血。”
“是。”
下属离开,花妜夫人站在最高处俯瞰紫藤苑,源源不断的人往紫藤苑里走。
根据请柬上的位置,迟意几人做到了宴会厅的女眷席,且距离主位还很近。
槐夏坐在主位右侧,抬眼便看见了迟意几人,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又看见茗钥身上穿着的紫色衣裳,瞬间睁大了眼睛,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深紫色衣裳,顿时气的脸色有些发红,却碍于在场人多无法发作。
她只能盯着迟意,用唇语放狠话:[结束后给我等着。]
在场的人似乎很多都互相认识,迟意几人是生面孔,一出现就有不少人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迟意倒是不在乎,她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
只是她耳朵很好,在嘈杂的人声中捕捉到了几道尖锐刺耳的声音。
“听说她是迟颜月的女儿?笑死,果然和迟颜月一样花枝招展,惹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