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镇子三十多年?不上升的吗?”
青翎觉得很奇怪,来回大量牧二,道:
“前辈所在的国家官员晋升不需要境界突破么?在一个位置几十年很正常吧。”
也是。
牧二哦了声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青翎没有多想,笑道:
“前辈还能够指点我修行么?”
“可以,没问题。”
接下来,牧二进入了安静期。
除了和青凫两爷孙出去打打猎之后,牧二就晚上出去研究了一下镇子的阵法。
除此之外。
牧二似乎已经将卜信鸥的事情给遗忘了。
七天后。
暴雨砸在青瓦上迸出铁蒺藜般的碎响,檐角铁马在狂风里发出刀剑相击的嘶鸣。
牧二看着石阶前汇成黑蛟的雨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棂上某道形似囚笼的刻痕。
风雨欲来啊!
敲门声透过厚重的雨幕传来。
“谁啊?”
青翎拉开门栓的瞬间,兜头浇进的雨帘里站着玄铁重甲的护卫长。
少年浑身霎时湿透,却仍死死抵着门板,仿佛门外是噬人的凶兽。
青凫踉跄着撑起油纸伞赶来:“张护卫这是”
“感谢宴。”护卫长抹了把斗篷上泛着青光的镇魂钉,雨滴在钉帽上蒸腾成骷髅状白雾,“戌时三刻,醉仙楼天字号房。”
他假笑着抛来鎏金请柬。
“为什么?”
青凫有些发愣,感谢宴什么的和他们扯不上关系吧。
护卫长眉头一皱,不耐烦道:
“上次的虎王丹帮了镇长大忙。”
哦!
青凫了然。
忽然,牧二踩碎跌进廊下的残枝跨步上前:“我们不去。”
护卫长按在刀柄的指节咯咯作响,玄铁面甲下的瞳孔缩成竖线:“你是?”
话音被青凫急促的咳嗽打断,老人佝偻着挡在两人中间,混着雨水的血线顺着伞柄蜿蜒。
“这是老夫贵客,是个外乡人!”
青凫拽住牧二袖摆的枯手青筋暴起。
护卫长饶有趣味道:
“外乡人?路引呢,莫不是犬西国的细作?”
青凫脸色一变。
路引,哪里来的路引?
牧二弹出一张纸片:
“路引在这里。”
当真有?
青凫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