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发饰……”
药研藤四郎沉默了片刻,想到了那个被主君救回本丸的女性,那位姬君的羽织,好像和发饰的纹路很像。
简单拨弄了一下蝶纹发饰的碎片,药研藤四郎肯定了变故的源头。
“居然从这么小的事情上出现了差错。”
在蜜柑抱着浑身是血的蝴蝶忍回到本丸的时候,药研藤四郎确实惊了一下,但那时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满心只在心疼大将的伤势。
将收好的本体刀捏在手里,药研藤四郎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和鬼舞辻无惨缠斗的柱们,转身朝着蜜柑离开的方向追去。
蜜柑不想知道这群刀剑付丧神在搞什么,他只认定自己的计划,在鬼舞辻无惨死之前,他好不容易收集到了战力不能出事。
就算要碎刀,也该碎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蜜柑没有发现自己的转变,他还在固执的认为刀剑男士们只不过是自己改写姬主命运的工具。
三日月宗近安静垂眸的模样和所处的环境格格不入,他倚靠在偏塌的墙檐下,静悄悄的,似是一片带来详静之感的月光。
凭借发饰脱手后骤然变强的联系,即便不可视,蜜柑也一瞬捕捉到了这处战场上静谧的美景。
看得见的时候蜜柑不会欣赏美色,看不见的时候就更加没有顾虑。
石块被蜜柑踩飞了好几个,细小的声响暗戳戳的溜进了三日月宗近的耳朵里,只是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抬头看一眼源头的力气。
但……似乎有很熟悉的身影在靠近自己……
三日月宗近艰难抬眸,不等昏暗的视野捕捉到来人的身影,一只手突然不控力道的捂上了他的嘴。
身体重重的撞到身后的墙上,三日月宗近感觉后脑勺一阵钝痛。
在他察觉到眼前的人是他的主君时,温热腥甜的味道已经充斥了整个口腔。
“咳、够了…”三日月宗近的眼睛倏然睁大,努力掰开了蜜柑的手,随即,他看到了跟着蜜柑而来的短刀付丧神。
事情脱离计划的不安让惊愕溜进了三日月宗近的心底。
但不等错愕从心底褪去,三日月宗近就看到自家身形纤细瘦弱的主君一掌拍碎了自己耳侧的石墙,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他现在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对主君的实力有着错误认知。
“张嘴。”
蜜柑用力攥紧了手,血管被挤压,血液从伤口处汩汩流下。
“主君……”
三日月宗近叹息一声,不等他像过往般对着蜜柑带起笑容,不会感知气氛的蜜柑急躁的将受伤的虎口怼到了三日月宗近的唇边。
三日月宗近感觉嘴唇因为磕到牙齿有些疼。
“别死了。”
无奈的情绪侵进眸色,三日月宗近握住蜜柑的手腕,抿着蜜柑伤口处的位置吸吮,他轻轻的按着蜜柑的桡骨,一点点让蜜柑卸了力气。
药研藤四郎站在几步远的位置抱臂,背光看着微光下姿态亲密的两刃。
阴影下,短刀付丧神的神色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