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开一件白色长衫,纤细的手指划过领口,妥帖的抚平几个褶皱处,然后就着长青起身的动作一披,已经为他穿在身上了。
转身,她又想要去抱一条厚披风,却被长青制止了。
“不必了,穿着太累赘。”长青猜到她的想法,摇了摇头。
“已经冬日了,先生仔细风大。”陈影儿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我辈修行多年,早已寒暑不侵,不必担心。”长青劝道。
陈影儿看了看他,点点头,转身将披风收了起来。
很快,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将人送到门口,自己却不方便出去,只能看着长青出了门。
她还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了一会儿,直到人都走远了,这才重新走回屋里。
长青不在,她也没闲着。
陈影儿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最后在里屋的床边坐下,她从床底下拎出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篮子。
里面装着针头线脑,几条帕子,还有一个绣到一半的荷包。
……
楚知知仍是坐在毯子上,她寻找了一圈整间屋子,还是这里比较干净点。
她已经在这里已经等了半天了,却半个人影都没有,仿佛已经将她遗忘了。
正想着,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直直的冲着她这里边的方向。
终于来了。
楚知知眉眼微抬,看起来有了点精神。
“哐当”门口传来金属和木门碰撞的声音。
楚知知站了起来,活动了下手脚,她迅速扫了一圈,然后立刻躲进一个角落里,双手抱头蜷缩起来,连衣服上也蹭上了不少灰尘。
门终于开了。
她借着手臂的遮挡,从缝隙里看过去,那人穿着一身黑衣,看不出身份。
不是宫中的人。
楚知知心沉了沉。
在皇宫里都敢光明正大的做出这种打扮,不是皇后的人又是谁?
这才过了几日,皇宫已经乱成这样了吗?
正想着,那人大步流星的走过来,高大的身体打下沉沉的影子,满是压迫感。
她又往角落里缩了缩,身体微微颤抖,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
那人黑沉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他一把锁住楚知知的双腕,像拎小鸡仔一样将她拎起来,没有丝毫勉强。
楚知知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被毫不留情的镇压,手腕和脚腕都被粗麻绳捆了起来,像是过年时待宰的猪。
楚知知在那人视线的死角处不满的翻了个白眼,这手法也太难看了。
她不再动作,本就没想真正挣扎出去,把戏做了个全套后便默不作声,小心的注意着事态走向。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决定留下看看。
她的法则偏向于预知一类,自从提升后,对涵盖的时间和范围都扩大了不少,很多时候都可以直接当做游戏指导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