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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画家进房地产公司上班，是给基地画画吗？”
“就说啊！”顾远一脸的无奈：“他那个人看上去唯唯诺诺的，腿脚还不好，来公司这不是纯纯给我添麻烦吗！”
谭予川一直没有发表言论，手环在胸前看着舞台上抱着吉他唱摇滚的女生，任由这两人踩高捧低的议论着。
在一群人当中，谭予川一眼就看到了扎着脏辫，抱着吉他，声嘶力竭唱歌的女生。
她只有在自己专属领域里唱摇滚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灿的光芒，就好像这个世界只为她而诞生一样。
谭予川越听越起劲，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躁动的旋律打起了节奏。
“谭少？”这是顾远喊的第三声，然后还是没有反应。
顾远疑惑的看了眼陈铮，喊第四次的时候直接伸出了手，轻轻的拍了下谭予川的脸颊。
他回神，瞪着他：“你找死啊？”
顾远说：“我叫了四声，你都不搭理我，也不知道看谁呢这么专注！”
说着，顾远的目光就朝谭予川看的地方看了过去。
并没有发现很惊艳的人。
甚至不管是舞池里的人还是舞台上的人，顾远都觉得特别俗，配自己都不行，更别说配谭予川了。
“没看谁。”谭予川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好，你来了后我们就开始投骰子喝酒赢钱。”
谭予川来到卫生间那条道上，没有进去上厕所，而是靠在灰色的墙上，抽起了烟，视线却放在女洗手间的门口。
一支烟抽到一半，他等的人出来了。
谭予川把烟头弹进垃圾桶，吊儿郎当的走了过去，开始学着那个女生的动作，洗着手。
女生做那一步，他就跟着做那一步的动作。
她挤洗手液，他也挤她挤过的。
她抽纸巾擦手，他也还是照做。
女生重重的将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凶神恶煞的看着谭予川，冷声质问：“你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这是第几次学我了？闲的没事儿干吗？太闲了就去拉屎！肚子里的东西拉完了就去吃，吃了再去拉，ok不？”
谭予川被骂笑了，“你好可爱。”
“……”
“神经病啊你？”
“你要是是医生的话，我愿意当你的神经病人。”
女生被气得直翻白眼。
谭予川说：“别生气，我开个玩笑而已。”
女生往后台的方向走，谭予川紧随其后。
她开始越走越快，他寸步不离。
一路上好多服务生的目光频频朝他们看过来。
女生要进更衣室里，谭予川还跟着，还想要进去，差点门就被拍在了他鼻子上。
谭予川被拒之门外，他也不着急离开，又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
中途回了两条消息。
又等了十分钟，才把女生等出来。
“你是变态吗？还守在这里干嘛！”
“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没功夫听。”
女生推开谭予川又往舞厅里走。
谭予川这次没有再继续跟着了。
直到把手中的那支烟抽完，他才走回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