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底偷偷觉得,她是喜欢自己的,应该,是可以成婚的。
此刻终于听到沈易然说出了这句话,他也十分欢喜又有些惊讶,还是小心翼翼的回道:
“真………真的?你若不欲,也,也不必勉强,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易然打断了,沈易然看着他的双眸:
“我从不勉强自己,也从不为这世俗所约束被迫去做什么。”
沈易然顿了顿,认真道:
“我只听从自己的心,我心里,是想娶你的!”
听到这话,裴宁眼中突然泪花闪闪,自己终于争取到了想要的幸福!
他小声回道:
“好。”
得到回复的沈易然心中欢喜,硬是忍住想要马上抱住他的冲动,伸出手去拉他的手。
“看,大海。”
“嗯,好美!”
裴宁笑着望向远方的海面,一如望向自己幸福的未来。
“啧”
刚吃饱了早食又被强塞了一嘴狗粮的孙果儿站得远远的,发出了酸溜溜的一声儿。
她突然想到那个湿漉漉的水乡男子,他微湿的发丝,柔软的眼神,和那妙曼的腰身。
整个人越发眼红自己主子起来,瞧瞧主子的表情吧,比偷了腥的猫还得意!
不行,她回去也要找主子赐婚!
她一想到那邵小郎君,便会想到他湿漉漉的样子和泽州的绵绵细雨。
他家世不好,在严府过得也不易,若是他有意,自己也想有个可心的小夫郎。
孙果儿想着想着痴呆的盯住一个方向,连自己主子走到旁边都没发现。
“哟!想你的邵公子了?!!”
裴宁回船舱休息去了,此时沈易然一脸阳光灿烂又蔫坏的表情,跟孙果儿开玩笑。
“还………还真是。”
孙果儿一个机灵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诚实道。
“噗!你还真承认了!真一见钟情啊!好好好!待到回程,我便问问严大人,你后来几日跟人家怎么样了?”沈易然八卦道。
“就,远远的见过几次。”她作为郡王府的侍卫,到底不好去冒犯人家小郎君。
“行,若是可以,到时候去玉州先让你成婚!若是人家不愿意,那我就没办法了。”
很快,两日后,船队顺利抵达泽州口岸,严若带着官差早早迎接。
此时已是11月底,天气渐渐寒冷。
严若眼尖的看到,从大船上下来的定南郡王牵着自家外孙的手,不由得目光大亮!
裴宁披着云锦大氅,脖子上带着兔毛围脖,远远看到了祖母的身影,害羞的想把手抽出来。
沈易然的手紧了紧,不许他抽出,温柔的笑着:
“今日我便同你外祖母谈纳吉事宜,去信给裴家。”
“好。”
裴宁见抽不出手,只能红着脸低着头轻声应了。
泽州湿气重,深冬有些阴冷,原来在船舱中没有太大的感觉,下船冷风突然一吹,他轻轻的颤了一下。
沈易然立刻停下脚步解了自己的大氅,亲手给他披上,系好束带。
大庭广众之下,虽然外祖母和护卫们都是自己人,但裴宁更加不好意思了,脸上烧得慌,耳根和脖子都一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