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上那点疼痛对于莫尔塞来说不痛不痒。
他神色阴鸷侧过头看过去，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女生神色慌张，似乎很惊讶他没晕倒。
她想也没想，举着花瓶再次朝他砸过来。
莫尔塞眸色漠然，猛地伸手扯住她的头发，往玻璃上撞。
咚！
闷响声传来，蒋素素的身体倏忽软下来，她翻了个白眼，委顿着滑下来。
也是这声闷响，将即将离开的学生惊到。
林素商身体火热，心脏却像冰封在雪山。
莫尔塞收回手，将林素商往自己怀里箍得更紧，与此同时他抬起眼皮，阴鸷眸光看向玻璃后。
已经有一部分交换生离开城堡，可还有一部分以及跟在最后的盖力沃兹的学生听到身后的动静，不由往后看。
“莫尔塞，快关上！”
林素商声音发颤。
她头皮发麻，作为一个有羞耻心的正常人，被人围观她和男人
对莫尔塞的恨意，对蒋素素的火上浇油，林素商恨极了！
林素商甚至能猜想到那些人在对她如何指手画脚、品头论足。
即使他莫尔塞这个傻逼只撕开她裙子的领口，可她此时攀附在莫尔塞身上的动作依然不雅观
尤其是他
想到那些人一会儿找到这里，林素商有种被众人抓奸的荒谬感。
“莫尔塞，放开我！他们马上就唔！”
林素商满含恨意地瞪他，却咬着下唇不敢再说话。
莫尔塞眸色阴鸷：
“这个女人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但门锁已经重新上锁，宝贝，你今天一定会成为我的女人。”
他说的漠然又云淡风轻，但急速吞咽的喉咙和时轻时重的声音还是泄露出他此时的焦急。
越过厚重的防弹玻璃，他的视线隔空与司梵冷漠的视线对上。
莫尔塞朝他露出一个挑衅似的笑。
在司梵的注视下，他低头，弯下高高在上的脖颈，迁就的凑近林素商的唇。
林素商想也不想就要躲。
莫尔塞嗤笑，声音低哑，“乖一点，我就把玻璃再关上，来，亲亲我。”
“你！”
“素商，你一向很聪明，”莫尔塞眸色变得黏腻，视线追着她的唇，目光几乎将她吞食下肚，可他还是在等她的主动。
耳边是他急促的喘息，林素商眸色几变，终于动了。
深绿色的眸子里多出些光亮。
几乎是在林素商垂着眸靠近他的那一刻，他就受不了似的吻了上来。
与此同时，他终于大发慈悲将开关按钮重新摁下。
身后的玻璃再次咚的响了一声。
林素商知道她身后的玻璃再次隔绝了外面人的视线。
幸好。
她身体的所有的力气散去，整个人软成一团。
莫尔塞似乎被她取悦了，低低的笑声从他们唇齿交接处传来。
笑声点燃林素商心底的邪火，莫尔塞和她离这么近，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他离开她的唇。
她想咬他舌头的念头落空，那股邪火更盛。
她想也没想死死咬住近在咫尺的胸肌。
莫尔塞身体一僵，垂眸往下看，怀里的女人像是凶狠的幼兽，几乎想从他身上撕咬出一块肉来。
可她连咬人都没有耐性。
不过使了一点力气，她的牙齿就松动了。
热气、湿意从她的唇齿传到他的皮肤上，疼痛慢慢变了滋味。
莫尔塞有种隔靴搔痒的不痛快感。
深绿色的眸子愈发幽暗，林素商终于觉得嘴巴很酸，从他身上挪开唇，舌尖轻扫过皮肤，莫尔塞闷哼一声昂起脖颈。
城堡一楼静得针落可闻。
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交换生和盖力沃兹学生，每一个都睁大眼十分不解他们刚才看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