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她的底线，拦她的路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确实不值得被退学。
但是那条道歉视频发出去，她们也会彻底得罪申会藤兰和那些暗地里蠢蠢欲动的人。
日子总会不好过就是了。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几个女生苦着脸不敢看司梵的脸色，将道歉视频拍好。
司梵看着林素商操作自己的手机，在讯滴上把视频发出去
终于，林素商轻吁出口气，把手机还给他。
随即她朝右侧转了下头，余光中有道高大的人影立在树后。
真的，南宫凛每次都是偷感很重。
不过，遇到这种抓马撕逼的事儿她觉得自己的精气神都被吸走了。
林素商几不可察的叹口气，又随意跟司梵说了两句，越过几个女生继续往前走。
司梵沉默片刻跟着她继续走。
留下几个女生怯生生往后看，林素商和司梵一高一矮默契又和谐的肩并肩。
这时，她们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闯下大祸了。
就算没被退学，道歉视频发出去，她们在学院里只怕也没好日子过了。
司梵偶尔垂眸看她，林素商侧脸严肃，似乎一路上都在思考什么。
“这几天我有点忙，听说你在帮司沉璎审核剧本？”
“噢，是。”
“那些话你不必听，也不用信，盖力沃兹内部派系复杂，我”
“申会藤兰会作为你的女伴参加校庆，我也不用信吗？”
司梵脚步顿住。
林素商也停下，转过身道：
“这件事是司教授告诉我的，也会是空穴来风吗？”
司梵眸色黑沉，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交错，很快林素商垂眸。
“看来不是。申会藤兰会成为你校庆的女伴，那我这个女朋友算怎么回事？上不得台面的特招生？还是私下里的宠物？”
“素商，你应该知道帝国临近大选。为了你，我已经放弃原则多送了一只ar-913给索兰-卡特利，这成为其他人攻击司家的素材，申会藤兰的父亲也已经参加大选，此次司家和申家一同露面只是为了维持平衡，我跟申会藤兰没有关系，甚至没见过面。”
林素商瞳孔睁大，觉得他的话非常荒唐：
“原来你送索兰教授一只ar-913是为了我？我真是好大的面子。”
她眉心皱着，像是挤压在一起的不满。
司梵抬手想要帮她抚平，林素商非常迅速抬手挡了一下，司梵手指蜷缩，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
“对于政治我不了解，但是对于我的男朋友在校庆上邀请另一个女人做女伴，我非常不理解。
司梵，这就是我们出生那一刻就埋下的巨大沟壑。
你不同意分手，我无法反抗。
但你要求我对那些言论不听不信，这不可能。
我有正常的思维，不是你养的狗毫无主见。”
林素商情绪比以前稳定多了，她深吸口气朝他伸手：“把我的包给我。”
“进去谈。”身后就是小白楼，没有道理让她生着一肚子闷气自己回去的道理。
“你”
不等她拒绝，司梵已经轻车熟路地越过她验证指纹。
“司梵？”
陌生的女声像是怕惊扰到人，轻柔极了。
林素商倏然转头。
不远处站着一个女生，穿着白色衬衣蓝色短裙，裙子下是黑色丝袜和黑色方口皮鞋。
她留着到耳下的短发，双脚并拢站着，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上半身往前倾，脖颈垂着。
“不是，这个世界还有小日子？”
林素商喃喃自语。
忽然她眸光一闪，终于知道她听到申会藤兰这个名字时的怪异来自哪儿。
面前这个女生才是申会藤兰。
那，在第一教学楼下，看到的那个被系统跟随的女生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