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装潢非常奢华。
从房间出来去往洗手间的走廊里，铺着昂贵的地毯，墙上更是挂着各种风格的画作。
林素商瞥了两眼，看到几个眼熟的名字。
他们时常出现在她阅读的各种文学书籍中，是帝国知名的画作者。
想必墙上挂着的这些，随便拿出一幅，在普通人家都可以当做传家宝留给后代。
她淡淡收回视线，心里漫无边际想着，图奇这种老钱家族确实底蕴深厚。
城堡洗手间的门是两道厚重的红木门。
林素商推开其中一扇，一股高档的香氛气味扑面而来。
她不知为何眼前一黑手上不自觉卸了力。
刚被推开的门缝轻轻合拢，林素商扶着门把手，胸腔里升起一股突兀的窒闷感。
很像前世冬季坐拥挤的绿皮车，空气不流通，闻到混合着各种食物、臭脚、酒气的恶心味道时的快要昏厥过去的感觉。
她不耐烦地扯了下校服领口，急促地喘了口气。
再次深吸两口气，那股窒息感似乎减轻很多。
她晃晃头，不过几秒，刚才诡异的感觉消失。
林素商眼睛闪烁不定，她咬着下唇，转过头往她来时的路看。
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幽深得像是深渊大口。
墙壁上的灯像一只只眼睛，死死盯着她。
咚！咚！咚！咚！
心脏跳动声在耳边鼓噪。
“你在这儿做什么？”
如幽灵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林素商猛地往后转。
或许转头的动作太剧烈，刚才的眩晕和窒息再次袭来。
不着粉黛的脸上表情难过，眼睫颤抖，嘴唇发白，看着可怜极了。
席利安看着司梵的表情变幻，心里对林素商的重要性又加了重重一笔。
帮林素商倒水、切牛排、递餐巾。
席利安以为这些小事，司梵自己都是由佣人代劳的。
偏偏司梵没有不耐烦，事无巨细地为林素商服务。
这很不正常。
席利安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他眼中的惊涛骇浪。
忽然，门口传来声响。
席利安微微蹙眉。
他已经交代过，在他们用餐期间不要打扰。
“席学长，是莫尔塞让我来叫司少上楼。”女生有些忐忑不安。
席利安看到方渺渺时眉头皱的更紧。
“莫尔塞？用餐前我跟他通过电话，他说正在处理事情，今晚没时间和司梵会面。”
方渺渺眼神微动，“莫尔塞说他给司少发了消息，因为司少没回复他，所以才让我过来通知一声。”
席利安不由看向司梵。
司梵撩起眼皮语气清平淡：“滚出去。”
席利安眼皮一跳，倏的看向方渺渺。
方渺渺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我”
“把她扔出去。”
司梵对方渺渺这个人极度厌恶。
因为一个陈泊言，林素商跟他闹了很久。
现在林素商刚乖了几天，他怎么能让她再捏住他的把柄。
方渺渺短促的呼声被堵在嘴里，随行的人拖拽着她往外走。
“司少，这”
“怎么？你跟她有交情？”
“当然没有。”席利安立刻解释，“她是莫尔塞邀请来的客人，我是担心他误会。”
司梵心里不知为何猛地一跳，“林素商出去多久了？”
席利安愣住。
付简一回他：“大概五分钟。”
司梵立刻起身朝外走。
席利安不明所以也跟着站起来，他边走边问：“这是怎么了？”
付简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