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凛自小就生活在高压下。
他爷爷是个非常严肃又严苛的军人。
不到10岁时,他就被爷爷扔到原始雨林中。
虽然他没被野兽咬死,但也吃尽苦头。
只是他是个对吃苦、受伤没有概念的人。
用爷爷的话说,他皮糙肉厚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在吃苦。
而且从小开始,每次母亲见他总是泪眼婆娑,他的头都会嗡嗡作响。
医生说是因为神经高度紧张。
是的,他每次看到母亲都精神紧张。
后来,他的病症发展成习惯性神经紧张,他慢慢开始喝酒、打拳、进战场搏斗等等用来抵抗头疼。
直到他认识林素商。
“姐姐,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强迫你,更不该被夜子珉欺骗不经过你允许带你去我的酒庄。你不原谅我是应该的,我太坏了,但是你能别拒绝我见你吗?我真的不会再做让你不高兴的事了!”
他身形高大健壮,头顶似乎都抵住门框了。
林素商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最终她看着他递过来的黑卡做下一个决定。
“进来说。”
南宫凛脸上闪过喜悦。
林素商顿了下又说:“别关门。”
南宫凛连连点头,就是去大街上跟林素商说话他也愿意。
卧室里有一股独属于林素商的味道。
分不清是什么香气,但异常好闻。
自从林素商说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后,他已经好几天不喝酒了。
可不用酒精麻痹自己,后遗症也很严重,他总是清醒又头疼着。
而再次来到林素商身边后,南宫凛的头疼像是被轻柔的手指抚平,他几不可察地微微叹息一声。
林素商站在写字台前,“你来这儿只是为了跟我道歉?”
南宫凛摇头又点头:“我想见你。”
他的目光专注又深邃,一眼不错,林素商下意识抿紧唇。
她还是有点怕他。
南宫凛难得敏锐,他小心翼翼解释:
“姐姐,是夜子珉太坏了,他骗我,让我绑架你。”
林素商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夜子洛的弟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南宫凛皱眉眼中闪过厌烦:
“算他走运,前几天他旧病犯了,被夜子洛送到庄园养病去了,不然我饶不了他。”
林素商眸色微动:“我听说你父亲跟夜子珉的母亲也是同学,这么近的关系,你父亲知道你跟夜子珉起矛盾,不会生气吗?”
南宫凛不对林素商设防,自然没听出她话中的试探。
况且,林素商提起他最厌恶的‘父亲’。
“他管不了我,”南宫凛神色有种林素商没见过的阴冷,“他和夜子珉的母亲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有一种可怕的团结,但我不怕他,等夜子珉回到特区,我会把他带到你面前跟你道歉。”
“用不着。”林素商拒绝,“我不想招惹你们,别说夜子珉,就是冯薰我也惹不起。”
提起冯薰,南宫凛怒意更炽,他垂眸掩住眼中的冷色和狼狈。
“很抱歉,”他声音嗡嗡响,“冯薰很得他的喜欢,我没能把冯薰赶出盖力沃兹。”
刚才还像是战胜的大将军。
此刻提到冯家又像是被打伤的野兽。
林素商放下抱在胸前的手臂,在南宫凛看不到的地方眸光闪烁。
“你就这么冷静?不怕他对林素商做什么?”
“是因为你父亲断掉你一部分产业的决策权,所以你才这么闲吗?”
“嗤,悲悯天人的佛子竟然也会说这么冷酷无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