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事是怎样的前因后果已经不得而知了。
林素商现在只对一件事感兴趣。
过了这么多年，索莉-卡特利依然冒着风险寻找敬安雅，到底有什么目的？
“图奇少爷，请您稍安”
“你是个什么东西？”愤怒已经从莫尔塞身上消失。
他语气淡漠，带着高高在上的睥睨：“不过是卡特利家的一条狗，也配在我面前犬吠？”
其他助手全都脸色难看。
只有大财政官面色不变，甚至他脸上还带着恭谨的笑。
大财政官是他们这些人的领头羊，同样也是从底层贫民中脱颖而出、又在联邦政府诸多豪门子弟中杀出重围后，才获得了一席之地。
豪门子弟自生下来就有的一切，大财政官不知道多走了多少弯路，又不知道受到多少故意的磨难。
他年轻气盛时，权贵子弟像逗弄狗一样，让他坐上大财政官的职务，又‘被迫’犯下大错。
幸好跌入谷底时，他有幸被索兰家主护住。
年轻气盛早就不复存在，大财政官如今像是被激荡的水流磨圆的石头。
他声音带笑又不失恭谨：
“实在抱歉污了您的耳朵，但家主将事情交给我做，我自然要跟您解释清楚，毕竟，在图奇夫人手中莫名不翼而飞的钱数，已经达到一个庞大的数目，所以才会让我来此跟您核对。”
莫尔塞冷笑：“庞大？有多大？”
他母亲平日生活奢靡，但就算如此，莫尔塞也不觉得数字能有多离谱，况且，图奇家族有世袭的爵位，底蕴丰厚，都说四大家族占据帝国三分之二的财富一点都不夸张。
反倒是卡特利家族，算不得什么。
“据我们核实，如果换算成图奇家族银行的今早开盘实时股价，大概需要百分之10的股份才可以弥补。”
大财政官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
莫尔塞猛地抬头。
林素商不知道图奇的家族银行意味着什么，莫尔塞却是知道的。
让他难以接受的，不是百分之10的股份价值多少帝国币。
而是他母亲为什么会偷偷动用这么多帝国币。
想起索兰这些日子的异常，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在莫尔塞脑中出现。
索兰是故意的。
这些年他在纵容索莉，让她没有后顾之忧，所作所为肆无忌惮，他想，这百分之10的股份不是索兰收手的原因。
绝对是，索兰已经知道他想从索莉身上获取的东西了。
是什么呢？
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索兰竟然没有耐心等了，就这么收手了。
和母亲得意洋洋说起的‘免死金牌’有关吗？
“因为图奇家主近日身体不适，家主不忍叨扰，所以这才让我来您这儿，您”
“这笔钱，我会在三日内抽调出现金转账到舅舅的私人账户。”莫尔塞不想再听，直接打断他，“还有其他事？”
大财政官顿了下，“面前这份资料，您还要再看看吗？”
莫尔塞垂眸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笑：
“关掉几个毫无用处的慈善学校？减少矿场的补贴开支？还是大鱼吃小鱼似的收购几家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司？舅舅真是老糊涂了，他竟然忘了卡特利家族的原始资本是怎么积累的了？年纪大了竟然要跟一群低贱的贱民穿一条裤子？”
他神色不屑又冷漠。
林素商甚至从余光中看到大财政官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将资料收起，她想，他们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