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梵声音冷了几调：
“夜子洛看的那本《嫂子开门》，是你推荐的。”
林素商莫名有些心虚。
当然，她心虚是怕司梵把她和‘秋后的蚂蚱’联系在一起。
她语气含糊：“算是吧。”
边说着她已经把手机解锁，她想看看未显示出的信息是什么。
谁知道还没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摁在她手机上，死死盖住上面的字。
“你干什么？松开！”林素商一惊，下意识往后抽手，可司梵力气很大，她竟然没抽动。
司梵面色平淡，手上的力气却一点不少：“他给你发了什么？”
林素商抿唇道：“不管他发了什么都是我的事。”
司梵眸色深黑，目不转睛盯着她：
“所以我现在只是问你，而不是拿过你的手机自己看。”
他生气了。
即使他没有勃然大怒和气急败坏，但他下颌紧紧绷着，嘴角拉直，黑棕色的眸子里更是酝酿着风暴。
林素商很敏锐地从司梵眼睛中察觉出危险。
她不由想起上次被司梵抵在门板上亲，舌根发麻了两日的窘状，她眸光微闪，立刻错开视线。
“不久前我看的一本小说，在讯滴上推荐给夜子洛看了一下，谁知道他这会儿发什么疯。”
林素商的回答避重就轻。
司梵动动唇：“难道是怀春网站上的《嫂子开门》？”
林素商有些惊奇，“你也看过？”
不是吧，这么狗血的剧情司梵怎么会喜欢看？
司梵没回答她，而是冷着声调继续追问：“你什么跟夜子洛关系这么融洽了？竟然把自己看的小说推荐给他？”
是什么时候？
司梵仔细回想，可他记忆中，林素商和夜子洛一直剑拔弩张，并没有平和做下来的时机。
“我跟他关系怎么会融洽？那段时间他一直骚扰我，我只是借用这本小说故意气他，你看过小说内容应该知道书中女主的丈夫是双胞胎中的继承人，被人戴了绿帽子是件丢脸的事，谁知道夜子洛没往哪方面想，反而跟我说些乱七八糟的。”
她神色很无辜，时常冷淡的眼睛里多了些娇憨，甚至刚才这一连串的话中，声音婉转，多了些撒娇的意思。
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混淆视听，并让司梵放下戒心。
司梵都知道。
可她此时表情太过真挚，司梵分神地想，原来她的瞳色黑得这么纯粹，在灯光照射下，他甚至能从她专注的眼底看到专注的他。
怒气像绷紧的弦，就这么一下断了。
林素商脖子抬的都酸了，正在她坚持不住低头时，余光中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她眼睛微微晃了下。
两人略显暧昧的对视就这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