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有什么事在暗处发生了。
照片没有经过好好保存，许多地方已经被刮花了。
即使扫描后经过专业人士修复，重新打印的照片还是很模糊。
可即便如此，依然能看到照片上两个笑颜如花的男孩。
两个男孩大约4岁，五官神似，只不过一个男孩金发蓝眼，另一个男孩则是黑发，瞳孔颜色是极为深邃的近似黑色的蓝。
加玎把扫描件发给夜子洛时，把照片背面也拍下来了。
上面是稚嫩的文字：珉珉和洛洛。
久远的分不清真假的记忆一点点从脑海深处钻出来。
夜子洛撑着太阳穴神色倦怠。
5岁那年他是生着病从北部庄园来到特区的。
本就年龄小再加上浑浑噩噩许久，再次清醒时他忘掉很多事情。
可只有一件事他还记着。
他的弟弟叫珉珉。
眼皮恹恹地抬起，修复的照片上的黑发小男孩绝对不是他精心呵护了几年的夜子珉。
咚咚！
“夜少，是我。”
夜子洛把照片放回抽屉，“进来。”
冯奕神色恭谨将一份资料放在夜子洛面前：
“按照您的吩咐，这几天没人关注我，我悄悄避开二少和家主的人查到一些，果然和您预料的一样，家主也在调查秋后的蚂蚱，他似乎对那篇小说极为在意，并给怀春网站施压要求把小说下架。”
“下架？这绝不可能。”
“是的，春夫人将怀春交给司梵管理，司梵雷厉风行已经处罚过不少高层，秋后的蚂蚱又在风头浪尖上，所以没人敢在这时候露头，我想，家主不会为了一部小说主动联络春夫人。”
“啧，”夜子洛冷笑，“他像只乌龟一样缩在庄园不见人真是人尽皆知。”
房间里忽然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夜子洛忽然问：“我记得你曾经提起过，小时候在北部庄园见过我。”
冯奕一愣随即说：“是的，但是那时候我太小，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夜子洛眸光微动，撩起眼皮看向他：“小时候在北部庄园，子珉也和现在一样瘦瘦小小，常生病吗？”
冯奕眉心蹙起仔细回忆。
夜子洛没催他，只是安静等着他。
直到冯奕摇头，“时间太久了。”
夜子洛眼皮下压，把眼中的失望压下去。
他都已经忘了，又怎么能指望冯奕还记得？
“我只隐约记着，我去过几次反倒是您一直在生病。”
夜子洛猛地抬头。
说完后冯奕再次摇头，眼中有些纠结：
“我和几个孩子一起到庄园里，都很喜欢您的金发，想碰您的时候，我们几个被子珉少爷通通推到了，那时候的子珉少爷比我还高了些，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毕竟过去太久了，而子珉少爷也不像力气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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