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白色门板打开一条缝。
昏黄温馨的灯光有悄悄钻出来，落在司梵脚面上。
“这么晚有事？”林素商只露出半个身子，不着粉黛的脸上表情浅淡，“我要睡觉了，如果你有事，我们可以明天谈。”
司梵静静看她，林素商几不可察地皱眉，“既然没事，那明天”
司梵先她一步抬手阻止她关门。
林素商抿紧唇神色警惕看着他。
路灯下，黑色的车顶已经被白雪覆盖，而除了这辆熄火的车，整条路上只有下雪的簌簌声，再没其他声音。
“进去说，”司梵垂下眼皮手上用力。
林素商错开身体，他身上带着冰冷的气息，她穿的少，被他身上的冷气激的打了个寒噤。
司梵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
黑色大衣被他扔在沙发上，里面是纯白色白衣和灰色长裤，他双腿交叠，静静等着林素商。
林素商没办法，只能关上门。
毕竟司梵说的是实话，这里是司沉璎的房子，司梵的指纹早就输入其中，林素商同不同意他进来，都不重要。
“这么晚，你到底有什么事？”
“夜子洛昨晚对你做了什么？”
林素商：“在斗兽场你为什么不亲自问夜子洛？”
司梵顿了下，眸色在她唇上落定。
那里似乎还有夜子洛弄伤的痕迹。
眼睫微动，他错开林素商的视线语气淡淡：“我会派人陪着你，你似乎还算喜欢付瞳，就让她陪你如何？”
“不用了，”林素商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在学院里谁又敢跟f4作对？况且，你也不需要把夜子洛或者南宫凛放在对立面，你和他们其实并没区别。”
她情绪平和，但司梵就是听得出她在怪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让他疑惑：
“你很讨厌我？”
林素商微笑：“怎么会？”
司梵眼皮一跳：“林素商，别这么笑。”
林素商表情淡下来：“司少，如果昨晚夜子洛侵犯我，你准备怎么做？”
“陈泊言闯进宿舍掐我的脖子、和特招生一起比我写退学申请、在讯滴匿名羞辱我和索兰教授的关系。”
“司少，这些事你都知道，但陈泊言还是得回盖力沃兹不是吗？”
“一个陈泊言都这样，夜子洛？呵。”
她的冷笑和不屑像是一把钝刀磨到司梵的指尖，他手指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