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南宫凛满脸凶戾的表情顿了下,随即扭过头看向气喘吁吁的林素商。
刚才那一巴掌打的不痛不痒,反倒像是把她累着了。
这些天他在堪督军校,日日睡不好,身体疲倦到极点,还是会想她。
堪督军校里被他操练的新生,哭天喊地,可他比那些新生更想离开。
他深邃的眸子紧紧看着林素商,鼻间若隐若现的药味和独属于林素商的气息让他眼中的暴虐褪去不少。
“我真的只是想你了,没想吓唬你。”他语气沉闷,嗡嗡响震得林素商耳朵轰了下。
这次高烧像是把林素商的精气神烧没了。
只要一激动、劳累,她就两眼发黑喘不上气来。
这会儿她听到南宫凛的喋喋不休心中厌烦不已。
头抵在床头上,往一旁侧脸,发丝散在她白皙孱弱的脸上,就连小小的翕动的唇也是白的,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夜子洛在一天之内两次看到林素商被其他男人束缚在怀里的情形。
尤其是南宫凛此时,像条狗似的,对着林素商极尽痴迷的深嗅。
他好像见过。
回忆里一片空白,夜子洛微微动唇,有个诡异的念头冒出来。
他失去的记忆似乎全都跟林素商有关。
忽然,他瞳孔紧缩了下,南宫凛一只手轻轻撩起林素商垂落在唇边的发丝,在手指上绕了一下,喉结滚动,鼻翼翕动将发丝放在鼻下。
在夜子洛反应过来时,他一只手已经拽住南宫凛后颈的衣服狠狠往后一扯。
南宫凛这时候是少见的警觉变低的时候。
夜子洛手里没留劲儿,南宫凛心里也恼怒夜子洛打扰他跟林素商亲近。
趁势起身,南宫凛跟夜子洛缠斗起来。
叮铃铃!
床头的护士铃在深夜响起。
可是南宫凛和夜子洛脸上都挂了伤,还没人来。
林素商从床上下来,布料贴着后背,冷汗黏腻,她神色恹往门口走。
“素商,你的病还没好,你别出去。”南宫凛着急,被夜子洛抓到机会狠狠将床边的凳子砸过去。
砰!
木制椅子砸在后背,南宫凛只是皱了下眉,他转过身对夜子洛正色道:“子洛哥,上次在资料室就是你多管闲事打扰我和素商独处,你不该留在这里,你快走吧。”
夜子洛伸舌舔了下嘴角的伤,铁锈味让他神色变得幽暗,“资料室?你和林素商?”
南宫凛想起上次和林素商接吻时的情景,毫不遮掩地滚动了下喉结盯着林素商看。
夜子洛眼皮重重一跳。
作为一个男人,即使没睡过女人,可南宫凛此时欲/望外露的模样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白天是司梵。
穿着整洁,表情淡漠只能窥见一点点色、情的欲望。
他那时从林素商床上起身,毫不遮掩他身体的异样,特意让夜子洛和莫尔塞看得一清二楚。
是一种独属于司梵的宣告主权的方式。
并且警告他们。
林素商不是他们能碰的女人。
南宫凛不懂夜子洛为什么要冷笑,他正色点头:“是,在资料室,我和素商在独处,就和现在一样,你不该来打扰。”
夜子洛的视线越过他径直看向林素商,“不该来打扰?南宫凛,你现在是在性骚扰她,深夜闯入她的病房,这就是你说的独处?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还要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南宫凛脑子从来没想过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