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洛把凳子随手扔在地上。
“抱歉啊南宫，我还以为什么人在图书馆猥亵女同学。”
说着他晃了下手腕，刚才砸的那一下他用了十成力，这会儿整个手臂震得发麻。
余光里那个女人整个人在发抖，她还坐在桌子上，头低低垂着，长发往前坠下看不清表情。
一只手捂着唇，另一只手摁在身侧。
夜子洛这才发现她其实很瘦，手腕用力一条纤细的骨节就这么露着，显出几分孱弱。
“不过，我应该没打扰你的好事吧？林素商。”
男人语气奚落刻薄。
林素商没呆滞太久。
她沉默地从桌上下来，先将她的笔记本装进电脑包，接着是她的书、笔。
图书馆一时安静下来。
凳子像是没砸到南宫凛，反倒是他神色有些慌。
他似乎又做了让林素商讨厌的事。
夜子洛散漫的视线一直落在林素商身上。
不，应该说是她唇瓣上。
她侧脸对着夜子洛，右唇角被咬得红肿的地方在惨白的脸上尤其扎眼。
夜子洛面上不显，心里却有几分燥。
那个地方，在第二教学楼洗手间，他的唇碰到过。
又是那种感觉。
属于他的东西被其他人染指。
脏。
恨不得现在就去盖章，让所有人知道，那是他的
啪！
一声脆响惊醒夜子洛。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后背骤然升起冷汗。
抬眼看过去，南宫凛的脸被林素商打的朝一边撇过去。
在他愣神时，她已经站在南宫凛对面。
那一巴掌使出她十足的力气，夜子洛看到她手指在发颤。
“滚！”林素商像是恨急了，声音发颤：“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很讨厌你，不，应该说闻到你身上的酒味和血腥气，我都得忍着才不会吐出来，你让我觉得恶心！”
南宫凛带出几分凶意看向林素商。
林素商毫不避让，眼里只有厌恶：
“听懂了吗？没听懂我再说一遍。
南宫凛，你让我觉得恶心，你喜欢的所谓气味，全都是盖力沃兹供给普通学生的用品，带着你的帝国币，去找那些愿意陪你玩恶心游戏的人。我跟你没有任何交集，滚出我的视线。”
她一口气说完，呼吸有些急促。
“在干什么？”
夜子洛和南宫凛一惊，倏然朝门口看去。
身上满是水汽、袖口湿透的佛子安静立在那儿。
林素商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厌烦，她闭了闭眼，转身朝外走。
自从来到这里，司梵沉静的眸子一直在林素商身上驻留。
她越走越近，司梵棕黑色的瞳孔忽而微微放大。
随即一股汹涌的不悦冲进心头，嘴角骤然下拉，眸子里多了他意识不到的杀意。
“你的嘴怎么了？”他抬手刚碰到林素商的手腕，林素商像是惊吓般倏的挥开。
清脆的声音传来。
林素商厉声道：“别碰我！”
司梵手指僵硬的在半空停留。
林素商没看他，垂眸抱着电脑匆匆离开。
司梵转眸看向室内。
夜子洛笑笑：“跟我无关。”
南宫凛立在原地，像是个可怜兮兮被主人扔掉的小狗。
他声音闷闷的 ：“对不起司梵哥，我不知道你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