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与她靠的很近。
林素商的衣服是湿的,紧紧贴在身上,男人的骑装冷硬扎着她,不知道是衣服上的湿意还是骑装的冷硬,她楚楚可怜地颤抖。
尤其男人一身热气和赛马后不可抑制散发的轻微汗味,以及,一股若有似无的烟草味,齐齐钻进林素商的鼻腔。
林素商后背痛得麻木,像是所有内脏在身体里搅拌,这些繁复的气味让她差点吐出来。
陈泊言此时愤怒得像是被野公狮睡了自己的母狮,他阴冷地盯着比他矮了不少的女生。
对方脸上惨白,眉心痛苦得紧锁着,又长又卷翘的睫毛不住颤抖,亮晶晶又丰润的唇无助地张开,肤色细腻,虽然盖着一层薄粉,但毛孔依然清晰可见,陈泊言不知为何心里一跳。
带着些许果香的甜腻气息钻进鼻腔里,陈泊言分神地想,味道是从她粉嫩的唇上散发
不光是唇上粉嫩,这个下贱的第三区女人身体莫名的柔软,像是一株菟丝花
陈泊言赛马浸出的热汗变得凉透了黏着衣服,像是口鼻被装进密闭玻璃罐中,极难呼吸。
这时他赫然发现,因为看到方渺渺湿漉漉地被莫尔塞搂着,他太过愤怒失了理智,此时他竟然与林素商紧紧贴着。
“你求求你放开我,我难受”
像是被吓破胆的幼兽,林素商颤颤巍巍终于睁开眼睛看向陈泊言。
清冷、可怜、糜艳、还有蛊惑,陈泊言太阳穴重重一跳,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啊!”
细弱的呼声带着抽噎,陈泊言面容阴晴不定,死死盯着她。
“陈少,你这是干什么?上次在餐厅你就故意针对我,这次又这样,我只是来打工”
“打工?”强行将理智送回脑中。
陈泊言想起刚才在泳池看到的一幕,心中的嫉妒让他再次逼近林素商,“你是来找机会想攀附莫尔塞的吧?我告诉你,你这种低贱的第三区人,莫尔塞看你一眼都嫌脏了眼。”
林素商睁大的双眼满是泪意,她不甘心道:“我没有,在派对上我已经丢尽脸面,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怎么可能再去勾引莫尔塞少爷?”
白得像块豆腐似的女人,让人血脉偾张的身体穿着比基尼生涩的搔首弄姿。
陈泊言确实见过,不光是他,整个派对上的人都见过。
他们都是刚成年不久的青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虽然厌恶又看不起林素商这个第三区下贱女人的做派。但不可否认,那时候派对上所有男人的视线都黏在林素商身上。
不对,陈泊言滚动下喉咙看向林素商的眼神更为厌恶。
“庸俗又下贱!”他咬牙切齿地说完,身后忽然传来声响。
林素商像是看见救星,猛地越过陈泊言看向他身后。
“在我的城堡里玩女人?泊言,你好兴致啊。”
散漫的声音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不悦。
“莫尔塞少爷”
“林素商!你,你疯了是不是?还不快从陈少身上下来?”
“卧槽,林素商还是这么生猛啊!”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只见陈泊言像是被什么扎到一样,倏的将身上的女人甩开,他下意识朝方渺渺的方向看过去,湿漉漉的女孩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她双手抱胸微微颤抖,衣料紧贴肌肤纤细的身姿一览无遗。
陈泊言眼里滑过几不可察的担忧。
而他身后,沉闷的碰撞声和低低的哭声幽幽传来,凄惨又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不说别说,付简一心里听着都酥了,尤其林素商穿着城堡统一制服,身上的肌肤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偏偏脖颈处的领子被人撕扯开,露出一丝白得腻人的肌肤和一道看着让人眼热的红痕。
如白雪上遗落的红梅
无人理她林素商哭得有些尴尬,她小心翼翼抬起眼,用满是泪水的眸子看过去—
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陈泊言这狗东西,竟然挡在她面前了。
“抱歉扰了你的兴致。”陈泊言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莫尔塞顺着他的视线瞥了眼身旁的方渺渺,他勾起唇翠绿色的眸子满是凉意:“给可怜的小兔子找件衣服换上,以后我的休息室让她来打扫。”
“是,莫尔塞少爷。”管事立刻回道。
付简一微微眯眼在几个人身上来回转流转。
咦?好像变得有意思了。
去年只有林素商这一个特招生上蹿下跳,今年又多了一个可怜的小兔子。
另一边,走远了的莫尔塞听到付简一调笑的声音。
“你就是林素商?啧,不是要当4位少爷的女人?怎么跟陈泊言玩上了?要不要跟我玩玩?瞧瞧,脖子上都肿了谁掐的?啧,其他的不说,你要是跟了我,我可舍不得伤害你这样美丽的可人儿—”
“付简一!”
“陈泊言你有病吧,这么大声耳朵都聋了,欸,林素商你真不考虑一下我?你勾引莫尔塞少爷的事儿早被蒂亚记恨上了,跟我,我护着你”
付简一还是这么聒噪,莫尔塞微微蹙气眉心脚下动作加快,司梵即使不在盖力沃兹,还要留两条狗在他身边。
啧。
“莫尔塞,我没办法打扫你的休息室,很感谢你在泳池里救了我,但我的工作是负责后院绿植,你不要觉得我是故意接近你想要获得其他工作,我是被人骗到泳池的。”
身旁的小兔子不知为何突然露出獠牙,但莫尔塞此时一点都没有跟她纠缠的心情。
方渺渺见他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话,脸色再次涨红,她愤怒道:“莫尔塞,我虽然是特招生,但同样是盖力沃兹的学生,你并不比我高贵,我来城堡是为了学生会的正经工作,还有,我并不是故意落入泳池,是”
“是什么?”莫尔塞忽然朝方渺渺靠近,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像是一汪洁净的海水,“小兔子,你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