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金盏话音刚落,那白衣师爷便与林奇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既然你说你有证据,那本案涉及的这些,包括醉香居的契书、林家老宅的原始房契,以及记录了口供的文书,都拿出来让我们鉴定一下吧!”
崔金盏有些诧异林家二人听到这些均没有反驳,而那师爷二话不说便开始直接要物证,定有蹊跷。
见她没有反应,那白衣师爷又继续追问:“怎么?又拿不出来了?”
崔金盏笑了笑,机敏地回道:“师爷,不是金盏拿不出来,而是这契书贵重,我又怎会随身携带呢?可否等我的家人朋友到场之后,再委托他们去取来。”
白衣师爷听了此话突然没了主意,他暗暗地瞥向了林奇。
林奇眼珠子一转,霸道地回:“等什么家人朋友!你就告诉县尉和师爷你那些东西存放在哪里了便好,县衙的人去取,你有啥可担心的?”
“林郎君说的有道理,崔掌柜,你说出来,我们去取了来便好。”那师爷附和道。
崔金盏眉头紧锁,看样子他们之间相互勾结已是板上钉钉的了。
林奇明知道这些罪名都无法成立,却还闹这么一出,分明就是想借机拿到契书,然后直接想办法销毁,再趁机将醉香居和老宅都要回去。
这地点是万万不能说出来了。
想到这里,崔金盏转过头望向了门口的新丰。
新丰焦急万分,却还是不见叶氏众人的踪影,只得满头是汗地对她摇了摇头。
见崔金盏仍在迟疑,屏风后的朱万福坐不住了。
他轻轻地叩了叩屏风的木框,压低了声音说道:“莫要让她拖延时间,等苏翎与叶家那群人到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接到命令的白衣师爷,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王县尉。
王县尉熟练地一摆手,两个衙役便同时走上前来,架住了崔金盏的手臂。
“王县尉!您这是?”崔金盏慌张地问道。
“你口说无凭,不肯拿出证据,现下又故意拖延时间,扰乱朝堂秩序!给我打!”
白衣师爷此话一出,在场的群众瞬间炸了锅。
新丰更是急得差点冲了进去,带头喊道:“这是什么道理?崔掌柜在西市开店多年,她的品行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我们相信她!”
“崔掌柜说有契书,定然就是有!等等又如何?岂有动刑的道理!”
围观群众们纷纷为崔金盏说起了话,场面一时间便失了控。
“肃静!”
白衣师爷一声怒斥,衙役们都呼应地用力顿了三下手中的杖。
咚!咚!咚!
群众们见状都默契地闭上了嘴。
“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啊?”
白衣师爷顿了顿,突然露出温和的神情,他走近崔金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崔掌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契书在哪?”
崔金盏漠然地盯着他,眼中似有一团火烧了起来,“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