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战后,边境一切正常。”
段恒将一个卷轴交给南宫景:“这是安排在西菱的细作传回的消息。”
南宫景打开卷轴,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几乎要把卷轴捏破。
“女帝负伤,数月未临朝,摄政王代掌朝政?此等要事,为何不早上报?”
段恒单膝跪下,拱手抱拳:“王爷恕罪,自女帝负伤后,西菱国都戒严,我们的消息迟迟无法传出。这才拖了些时日。”
段恒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南宫景的神色。
见他没有动怒的迹象,这才继续说道:“王爷放心,属下已经命人打探过了,女帝只是在狩猎时摔伤了腿,没有大碍的。”
“没有大碍?”
南宫景直接将卷轴甩在地上:“以她的性子,便是病得只剩一口气也不会扔下朝政不管。加派人手给我查,本王要知道月容负伤的所有细节。”
“是!属下这便去安排。”
段恒退下后,南宫景取下书架上的锦盒。
锦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条绣着梅花的手帕。
而在帕子的右下角,赫然绣着几行字。
正是宋颜夕此前所吟的诗句。
他将帕子贴于掌心,痴痴看着那鲜艳欲滴的梅:“此诗唯你我二人知晓。月容啊月容,你与宋颜夕,究竟是何关系?”
宋颜夕在床上躺了两天才“醒了过来”。
苏醒后,大长公主派人给她送了很多补身体的药材,并允许她在公主府自由行走。
“青娥,那是何处?”
见湖对面的那院子似有重兵把守,宋颜夕问了一句。
青娥低声答道:“那是锦瑟院,参加百花宴的贵人们如今便暂住在那儿。”
宋颜夕了然,那些人还没被放出府,也就是说,下毒之人还没有被抓到。
紫翎,会在那个院子里吗?
见不远处的长廊上有几个丫鬟拎着食盒走过,宋颜夕瞬间有了主意。
她揉了揉胳膊,道:“我忽然觉得有些冷,能否麻烦青娥姑娘替我回去取件氅子?”
青娥福身:“是奴婢疏忽了,姑娘在亭中稍坐片刻,奴婢这便回去取。”
见青娥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宋颜夕立刻起身朝锦瑟院走去。
还没走到院门口,却被人拉入了假山后。
宋颜夕脸色一沉,直接从袖子里取出银针朝那人扎去。
“宋姑娘这是要,谋杀亲夫?”
听到那人的声音,宋颜夕立刻收起攻势。
“怎么是你?”
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摘了面具,把脸涂得黝黑的南宫景。
想到刚刚那句话,她压低声音补了一句:“以后别再说这种话。咱们当初不是说了吗?离开村子之后,那婚事便不作数了。”
“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南宫景指了指锦瑟院的方向:“你想进锦瑟院?可是去找人?”
“没错,我要去见宋夫人。”
“行了,在我面前就别扯谎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去找宋夫人,而是去找,投毒之人吧?”
宋颜夕后退一步:“开什么玩笑?我怎么知道是谁下的毒。”
“是吗?本来我这两日查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既然宋姑娘不认识那人,我便将那人交出去,没准还能讨个赏呢。”
南宫景转身往外走:“听说,战王已经下令,要对投毒者处以凌迟之行。也不知道,那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扛得住几刀呢。”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