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见状，也识趣地闭上了嘴，车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偶尔传来的车辆行驶声。
大约过了几分钟，刘浩才缓缓开口，讲述自己是如何跟方卓认识的。
“我和她是在交友软件上认识的。那个时候她还在读大一，刚刚来到白山市不久。
我们两个人在网上聊了半个月，从来没有聊过暧昧的话题。
我一开始挺尊敬她的，觉得她是个大学生，我不过才就是个高中生。
那个时候在网上方卓也跟我提起过，说自己家庭条件不好，母亲死了，家里还有个弟弟。
当时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可怜。
半个月之后我们两个人线下见面。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她学校门口。吃的是最普通的石锅拌饭。她还偏偏要跟我aa制。
说实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喜欢上方卓了。她看起来很单纯，很干净。
后来，我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学历。但我还是鼓起勇气追求她。
我追了方卓三个月，总算是跟她在一起。
后来，我们两个人同居。
在我的心里，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十分干净的女孩儿。可我真的没有想到，她怎么会是一个这样的人。”
听到刘浩说的这些话，我们谁也没有多嘴。毕竟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半小时后，我们抵达了刘浩和方卓的出租屋。
这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外墙斑驳，楼梯间的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霉味。
刘浩的条件其实挺好的。刘全每个月给他开2万块钱的工资。
但因为这个老式住宅楼就在大学城的附近。应该离方卓的学校比较近，所以两个人才会把房子里定在这儿。
刘浩走在最前面，步伐沉重，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敲开门，方卓站在门内，见到我们，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我甚至发现，方卓整个身体都是在颤抖的。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脸色同样不好，眼眶微红，似乎刚刚哭过。
“刘浩，你，你把谁带回来了？”方卓的声音无比的惊讶。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不妙。
刘浩没有回答，径直走进屋内，坐在了沙发上。
我和钟华紧随其后，刘全则站在门口，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方卓，我有些话想问你。”
刘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与之前的愤怒和混乱截然不同。
方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到了刘浩对面，两人的距离不过一米，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你想问什么？”
方卓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防备。
“关于你堕胎的事情。”刘浩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方卓的身体微微一颤，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她低下头，沉默不语，仿佛是在挣扎，在做着某种决定。
“方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我适时地插话，试图打破沉默。
方卓抬起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刘浩，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真的，不是。我……我……”
紧接着方卓抬起头。用一种十分怨恨的目光盯着我。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坏？你为什么要告诉刘浩？
我到底得罪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恶毒啊？”
得，这件事儿还怪我了？
我被方卓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依旧保持着冷静。
“方卓，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故意要告诉刘浩这些，而是这些情况与刘浩近期遭遇的怪事息息相关。我们需要了解真相，才能帮助他解决问题。”
方卓听后，哭声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又转头看向刘浩。
“怪事？什么怪事？”
刘浩深吸一口气，将最近发生的种种怪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方卓，包括他背上的手印、那些诡异的梦境，以及他如何发现孩子并非自己的。
方卓听完，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眼泪再次滑落，但这次是因为恐惧和悔恨。
“刘浩，我……我对不起你。那些事情，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现在说吧，方卓。”刘浩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决绝不容置疑。
方卓颤抖着嘴唇，开始讲述她的过去。
“我，我是被迫的，真的。
我现在已经摆脱他了。
可是，我真的是被迫的，刘浩请你相信我。”
方卓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然后转过头，让我们看她的后脑。
“刘浩，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脑袋后面。
我真的已经摆脱他了。从前那些事情我都是被逼的。我真的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