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司闻死，姜云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恨他，她喜是爱秦司闻的。
要不然，以姜云容那骨子里的倔强高傲，她根本不可能会愿意为秦司闻生孩子。
“可是太晚了科菲洛，他已经死了，我再也没有办法告诉他了。”
姜云容的声音愈发颤抖，像是无法抑制。
越是压抑，情感越是汹涌。
科菲洛心疼的将姜云容搂紧了，一下下地抚摸着姜云容的长发，微微垂眸说不出安慰的话。
她只能借自己的肩膀给姜云容靠一靠，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却不知不远处有人站定，将姜云容这番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不是别人，是购物从外回来的舒瑶跟秦九霄。
舒瑶恰好撞见了这一幕，心下酸酸涩涩的，说不清的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痛。
感同身受的难受，她下意识地握紧了秦九霄的手。
“我们不要从这边回去，绕过去。”秦九霄见舒瑶出神，微微俯身低声道。
舒瑶还未回过神来，就被秦九霄牵着绕了一条道回到别墅门前。
一路上舒瑶都没有挣扎，如他的提线傀儡，她踉踉跄跄的被拉着走在秦九霄的身后。
舒瑶脑海里不可避免的浮现出刚才姜云容难过的画面，她又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忍了忍，甩开了男人的手，突然从身后抱住了秦九霄。
“九哥哥。”
秦九霄被她猝不及防的一抱愣住，想要把人拽到跟前来，但舒瑶不松手。
舒瑶只是从背后紧贴着秦九霄，“九哥哥，我好怕。”
这是第一次，舒瑶自重生以来吐露出自己的心声。
“怕什么？”秦九霄捏了捏舒瑶的手臂，想试图看清舒瑶的表情。
但是舒瑶抱紧了不松手，她的脸埋在了男人的身后，完全是背对他的，小心翼翼的喘息。
她生怕被听出来自己的不安，“我、我……”
“别慌，慢慢说。”秦九霄还是听出了她的不安。
舒瑶想说，她怕噩梦成真，她梦回那个失去自己已死的世界，秦九霄一个人孤独绝望的活着。
直到死去，前世舒瑶都没有来得及告诉秦九霄，她没有害他。
而前世秦九霄并不知道，她已经死了，秦九霄还会觉得舒瑶有多恨才会想让他死……
不是的！
“瑶瑶，你不要着急，怎么了？”秦九霄也有些无措。
因为身后渐渐的感觉到了一股温柔，是眼泪，她在哭，可是她还不愿意让他看见。
这么突然，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莫名令秦九霄觉得不安。
秦九霄拍拍她的手，温声道，“瑶瑶，你让我看看你。”
“不要。”舒瑶的声音闷闷的。
她紧了紧抱住男人的手，微微咬住下唇，难受的快要窒息了。
看见姜云容的遗憾，舒瑶就仿若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那些种种都没有来得及细说。
她带着遗憾死去，留下了只有悔恨。
“九哥哥，对不起……”
“什么？”
秦九霄微微蹙眉，僵住没有动，他不明白舒瑶突如其来的道歉。
舒瑶沉默了好半会，又道，“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见到妈妈我想起了以前，我对你不好。”
她的手微微一松，秦九霄马上转过身来。
入目便是一双微湿的眼眸，眼底写满了绝望慌乱，这一双眼甚至不敢去看他。
秦九霄抬起手擦掉她顺着轮廓滑落的泪，温声道，“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