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戳破，只是在桌底下，小心地捏了捏秦九霄的手心。
秦九霄这才微微垂眸，错开了视线，冷哼了一声仿若只是短暂的放过了阿阳。
阿阳没有被这样的目光锁住才松了口气，刚才被看着，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般痛苦不堪。
只有心太大的老板娘完全没有察觉三人的气氛，她迟迟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
不由得来到自己儿子阿阳身边，老板娘又一遍地发问。
“阿阳，还记不记得？”
阿阳舔了舔下唇，点了点头，“记得的。”
老板娘正待继续说些什么，却意外地瞥见儿子衣服的袖口上染了一口很深的血迹。
她瞳孔一缩，忙抓住阿阳的手，“怎么回事你啊？又是去跟人鬼混了是不是？”
“这是……”
“血？”
舒瑶也看到了阿阳袖口上的那块暗红色的血迹，阿阳被这么一说更紧张了起来。
“不是，我、我就是流鼻血了用衣服擦了一下。”阿阳眼神闪烁。
秦九霄静默，不动声色地将一切收紧眼底。
这孩子分明是在说谎。
不过老板娘倒是没有深究，她迅速地反应过来。
“哎，看我，不说这些，光顾着叙旧，你们要吃些什么呀？”
舒瑶见人家母亲都没有追究，她更没有理由多管闲事了，“还是老样子吧。”
“好嘞！”老板娘笑了笑，离开了餐桌前拍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快来帮忙。”
“哦哦。”阿阳连声应道。
但是他的视线却难以从秦九霄身上移开，好像是认识这个人一样。
舒瑶看男人沉默下来，她便抬起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生气了？”
“没有。”秦九霄抓住舒瑶的手。
分明就是有，说话都沉闷极了，真的是闷骚。
她四处环顾了一圈，站了起来，“我去买东西喝，你要不要？”
“喝什么？”
“奶茶。”
男人的脸色一变，有些嫌弃，“不喝。”
见此舒瑶则自己一个人先出了小屋，打算在附近物色一家奶茶店。
不料没走出两步，舒瑶就警惕地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一看，“阿阳？”
“瑶、瑶姐。”阿阳踌躇的喊道。
他没有被发现的不安，这么说来是一开始阿阳就打算来找舒瑶的。
舒瑶微微一笑，淡然道，“有什么事吗？”
“瑶姐，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吗？”阿阳没有客套，单刀直入的问道。
舒瑶眸色含笑，淡淡道，“不是。”
“可是你们——”
“他是我老公。”
闻言，阿阳似是心口一窒，本来满腹的稿子突然都被焚烧殆尽了。
“有什么问题吗？”舒瑶走近了些许，看着阿阳。
阿阳当初就是个小孩子，追在她身后要学打拳，想跟着秦司闻混，说起来当年他们很熟。
但是秦司闻手下并不是那么容易能进的，阿阳就没有被看上。
阿阳犹豫了一下，又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被骗了。”
“我被骗？”舒瑶仿若是听见什么笑话。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能骗她，只有秦九霄不可能。
“你真的别被骗了，那是个坏人！”阿阳着急的一瞬间想要上前拉住舒瑶。
舒瑶很快地一缩，微微蹙眉道，“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