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随着画面的变动，投影在舒南荀脸上的光线也随之变化。
他手撑着脸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监控里的舒雅雯。
眼看的是屏幕，脑海里回荡的却是秦司闻的那一句，明知故问愚蠢至极。
男人抬起手轻触屏幕上的妇人，脸上露出些许扭曲的微笑。
原来这就是他的好姑姑，原以为有这一层血缘关系，不至于歹毒至此。
“啪嗒。”
忽地，灯被打开，诊室亮了起来。
舒南荀不动声色地按掉了屏幕上的监控，处变不惊的抬眸，“怎么？”
“不好了舒医师，秦先生他……”
护士看起来都快要急哭了。
……
宴会厅的大门敞开，灌入夜里微凉的冷风，那抹艳色的消失在远方。
这一出闹剧直接以姜云容甩手离开结束。
留下众宾客面面相觑，对此她们可不敢乱说话，姜云容跟洛斯家族的交情不浅。
闹成这样——
“凌叔，跟上。”舒瑶看着那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对凌阳使眼色。
凌阳有些意外，毕竟他是被秦司闻吩咐过来看护辅助舒瑶的。
“去吧。”
看了凌阳的担心，舒瑶昂了昂下巴示意不用担心，示意他快跟上姜云容。
这会儿秦司闻病重不起，秦九霄又出事，眼下还似有求于洛斯家族。
此时此刻，姜云容才是那个背负最多的人。
“是，小姐。”凌阳深深的低下头，随即缓步离开。
眼看着凌阳离开了，秦九霄只是多看了几眼，他也没有追出去，甚至没有反应。
好像离开的姜云容并不是他的母亲，好像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对不起舒小姐。”科菲洛先恢复过来，她微微颔首。
科菲洛向来温柔得体，代替自己的丈夫上前化解了这僵持的局面。
旋即，科菲洛又一摆手，温声嘱咐身边的侍者。
“都结束了，大家可以尽情放松。”
众宾客这才逐渐慢慢的散去，但还有些个别的人留下来看看收尾的好戏。
“是我们招待不周。”她又抬起手抓过舒沐柔，温柔的嗓音稍冷，“道歉。”
舒沐柔被拉到舒瑶的跟前，居然听见科菲洛要她跟舒瑶道歉。
可是凭什么要她树啊沐柔跟舒瑶道歉？
之前舒沐柔也就是做做样子，自己道歉跟别人拉着要求道歉是两回事。
“道歉。”见舒沐柔不开口，科菲洛的口吻变得重了。
舒沐柔抿了抿唇，不甘心的看着舒瑶，一字一句道，“对不起。”
“走了。”秦九霄不等舒瑶开口，径直地拉过舒瑶。
对比起成年人之间的客套，秦九霄的反应更简单粗暴，不接受就是不接受。
舒瑶被秦九霄一带，踉跄地往男人身边一靠，险些要撞到身边去。
他及时的抬手一揽，将舒瑶带到了身边，径直转身，背对着舒沐柔。
只留给舒沐柔一个孤傲的背影。
“谢谢。”舒瑶恍然地回过神，她看着男人低声道谢。
在秦九霄身边，舒瑶似乎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安心的在他的身边做个小女孩。
全程下来，舒瑶还没有来得及出力，都是秦九霄，是姜云容在回护她。
前世，她被傅景臻洗脑，误以为秦九霄是强取豪夺的人渣，是害哥哥的凶手。
现在想想，舒瑶真的过分荒唐。
秦九霄却没有回应，他只是紧了紧自己的手，让舒瑶又贴近了他几分。
二人距离很近，近到舒瑶快要靠到男人的胸前，快要听到他的心跳。
她反应过来了男人的情绪不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