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哥哥要好，我会保护好你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的笑起来，还当是舒瑶不过是喜极而泣。
但舒瑶想起的是前世，这个傻子，这个大笨蛋！
前世——
他真的为他拼了命，失了腿，葬送了秦家大半江山，断送身边能干的左右臂。
前世的他还是秦九爷，是高高在上的秦九爷，没有失去记忆。
那么高傲的人，为了她受这样的屈辱，伤痕累累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
“不要再说死这个字了，知不知道？”舒瑶哑声道。
什么都不知道，心智退化的秦九霄反而没有以前深沉内敛，他坦白而直接。
她倾身而上，以吻封缄。
秦九霄愣神片刻，他尝到了舒瑶泪的咸涩。
他微微垂眸，看着女人闭上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深沉。
……
第二日，清晨。
舒瑶是直接被太阳刺目的光照‘瞎’了眼才醒过来的。
她微一睁开眼，还未看得清楚，只能看到床边站着一个模糊的影子。
“起来。”耳边响起一道冷清的声音。
舒瑶一怔，眼前渐渐清晰起来，一看居然是舒南荀。
哥哥看到她这样子，成何体统！
而她还窝在秦九霄的怀里，整个人缩着，吓得她一下就要跳起来却还是被按住。
秦九霄抱紧了舒瑶，倔强地说，“别起来。”
他率先坐起来，连带着被子圈住舒瑶，歪着头一脸戒备的盯着舒南荀。
“……”舒瑶推了推身边的人。
秦九霄这才不情不愿地撒开了手，仍是不快地盯着舒南荀。
舒南荀给舒瑶使了个眼色，简单的交代，“今天他要例行检查，你先出去。”
“检查？”舒瑶皱了皱眉。
舒南荀微一点头，“你不是要过段时间带他回邺城，我得先给他做检查。”
毕竟有些病要是在飞机上发作了，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有些人车祸撞到了，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没问题，过了阵子脑出血直接去了。
这种东西可大可小。
“瑶瑶，你能不能……”
“她不能。”舒南荀打断秦九霄。
秦九霄眸色一变，可碍于舒瑶仍在场，他一言不发地死死的揪住了枕头。
舒瑶只好舔了舔下唇，蹲在秦九霄的面前哄道：“你乖乖的，结束了我接你。”
“要带蛋糕来。”秦九霄跟她打商量。
这还不简单。
舒瑶眼睛亮亮的，“好，我都答应你。”
只是等舒瑶走后，秦九霄的眸色一变，他手上的枕头快而狠的直接砸了出去。
毫不防备的舒南荀被他砸的一个不稳，往前后退了一步。
舒南荀镜片底下折射出一道凌厉的光，眸色冷冽，“让我检查。”
“我不。”秦九霄扬了扬唇，身上暴起那种无形的压迫感。
原来除了第一次直接从车祸现场拉回来之后，秦九霄没有接受过任何检查。
只有第一次简单的检查抢救后，苏醒以来从未被检查过。
这还是舒南荀第一次得知的消息，怪不得姜云容要请他过来。
“你在怕什么，秦九霄。”舒南荀没有强迫，他双手插再白大褂两边的兜里。
秦九霄盘腿坐在床上，他在打量着舒南荀，同样也在被舒南荀打量。
“我没有怕，但我拒绝接受检查，我没有病。”
他拒绝的理由很简单，没有病。
要不是要带着舒瑶一起回去邺城，秦九霄早就离开医院了，省得被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