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身形一僵，他抱着舒瑶滑坐在床边，本意是动一动。
奈何舒瑶跟橡皮糖一样死死地黏住了，一动不能动。
“舒瑶，听话。”男人哑声呵斥道。
舒瑶受了伤。
舒瑶却不依不饶，她的声音闷闷的，“你刚才想跑，我凭什么要放手？”
说起来舒瑶竟有几分无赖的感觉，半点都不像是电视上那冷静霸气翻盘的女人。
她紧了紧怀里人的腰身，半点都不打算松手。
秦九霄摸着舒瑶细嫩的吧脖颈，低声道：“你知道我也有别的办法让你松手。”
“那你就动手，不要问我的意愿了。”舒瑶很快地回了嘴。
说罢了舒瑶缩了缩，佯作很是害怕的模样。
其实她心里门儿清，自己刚才受了伤，依着这个男人心软的样子绝不会再动手。
果然。
舒瑶听到从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叹，男人无奈地将大手搁在了她的黑发上。
温柔又亲昵地一下下地抚摸着。
“舒瑶，你在闹什么？”
“你不该进来的，很危险。”
黑暗里秦九霄依然是十分不适应的，但是这份不适应没有比眼前的人更重要。
他明白一旦失控，受伤的是舒瑶。
舒瑶撇了撇嘴，敛去了眸中的心头，打断他的话。
“我累了，我想睡觉。”
“我让凌叔开门，你回去——”
“我不。”
舒瑶及时地打住他继续往下说。
她抱得紧紧的，声音很低，“我怕黑，我要睡觉了，你不要说话了。”
舒瑶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哭音，要不是离得近怕是秦九霄也听不出来。
但舒瑶才不是为了自己。
她只是心疼难过，她的九哥哥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承认了什么。
那个记忆里嘴硬心软的九哥哥，走到了多远的路才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秦九爷。
沉默片刻。
怀里传来舒瑶悠然匀长的呼吸声，是舒瑶睡着了。
“你啊，怎么忘了那些事情还是那么任性？”秦九霄的眼眸晦暗难明。
他抬手扯过床边的薄被盖在了舒瑶的身上，自己则靠着身后的床闭目养神。
窗外仍然雷雨交加，一声比一声响。
然而秦九霄的心却比任何一天都来的平静安稳，渐渐地竟真的睡过去了。
……
次日，清晨。
“叩叩叩——”
他们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秦九霄对声音比较敏锐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他一动怀里的人就被惊醒了。
便听门外传来凌阳的声音。
“小少爷，舒小姐，早饭我放在门边的餐车上了。”
说罢了，门外的脚步声就逐渐走远了。
而舒瑶刚醒过来动了动，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身上的薄被跟着动作掉了。
她觉得身上有些凉意。
“穿好。”秦九霄抬起手拉起掉落的薄被重新给她盖住。
眼前的人衣衫半褪，浴袍毁了一半依稀能看见里面黑色蕾丝的内衣，包裹着白嫩的半圆，身前柔和正紧贴着男人，挤出了一道颇为明显的沟壑。
她发丝凌乱，压着他睡的半边脸都是微微泛着红，一双眼懵懂又纯真。
舒瑶根本没反应过来。
舒瑶全然未觉不妥，她欣喜地看向窗外泄入的一缕阳光，“天亮了。”
顺着舒瑶的视线看去，秦九霄眸色微动。
“是啊，天亮了。”
明明昨天晚上伤害过的人就在身边，舒瑶却睡的那么安然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