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见舒瑶还在出神，轻声催促。
“舒瑶，适合不适合，见上一面再说也不迟是不是？”
程老是娱乐圈的老前辈，哪怕没有刻意，说话都带着一种语重心长的味道。
既然程老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上次舒瑶也推拒，再推拒下去怕是程老不高兴。
舒瑶点点头，弯腰要拾起地上拖到地上的长裙。
忽地，她发现身后的重量一轻，另一边已被轻轻拿起。
“你来了。”
程老看向她的身后，苍老的声音洪亮而畅快。
场内有些工作人员一时间静默下来，他们有的人认得出来这是谁。
是常驻商业圈的那位白面阎王！
稍微上道些，有些见识的人都认识这位爷。
这人竟会是程老的义子，要知道娱乐圈和商圈可算得上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都知道程老在娱乐圈德高望重，不料居然有这样的人脉，手都伸到商圈去。
那些工作人员识趣没有声张，知道那位爷行事低调内敛，身边不留人。
只是挡不住那些工作人员的艳羡的目光，追随着舒瑶。
“九、九爷……”
舒瑶怔然出神，手上的裙摆顺着指缝滑落在地。
反应过来，舒瑶又羞又恼地看向程老，“您是故意的。”
秦老的宴会。
倘若秦九霄真的是程老的义子，那么程老必然出席了那场宴会。
她与舒沐柔那时闹得如此大阵势，程老不会不知道。
“不想看见我？”
秦九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些许散漫不羁，失了平日的克制漠然。
是个男人都会为心爱的女人而心动，更何况舒瑶一袭红妆。
长裙及地，头戴夺目耀眼饰物，艳而不妖，媚而不俗。
她看上去就要出嫁了。
“过来。”眼看舒瑶还愣在原地，男人稍微有些不耐了。
秦九霄缓步上前，将地上的裙摆一一拾起，朝舒瑶而来。
差了几步，男人伸手一扯手上的裙摆，舒瑶跟着被拉扯，往前一扑跌入他的怀中。
“多谢义父”
秦九霄圈紧了手上的女人，眼神遥遥地落在程老的身上。
程老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旋即，程老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周晋乖巧地喝茶，明明茶是热的，暖人心扉，但程老笑的他心里发抖。
回过神来，秦九霄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臂，温声细语，“跟傅景臻对戏可以做到这个程度，我不行？”
他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手下长裙的质感，透过薄薄的丝绸底下能触到独属于她的温度，指腹下的雪肌炙热而滚烫。
男人的贴在耳边，舒瑶支吾了半天说不出半个字反驳。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昨夜你很——”
话一出口，舒瑶猛地闭上了嘴，脸上腾地红了起来，连粉底都盖不住。
果不出其然，工作人员都竖起了耳朵，佯作无意地偷听。
昨夜？
他们昨夜做了什么。
“昨夜很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轻轻拂过舒瑶的耳畔。
王八蛋！怎么总在在他面前各种出洋相失态！
“九爷——！”她颇有点气急败坏。
舒瑶咬了咬牙，到底没舍得把自己这副好牙口用在眼前男人的身上。
男人低笑，眼看小丫头快绷不住了，“嗯。”
她推了推，终于在男人松懈的那刻得到了自由。
转身也不顾身上的戏服拖了一地，舒瑶直奔更衣室，跑的从未那么快。
阿狸也紧跟在身后，只留下一道红色的影子。
秦九霄则选了程老的对面坐下，他很熟稔地操作着程老的茶具。
“说起来还没见过舒瑶这样子。”程老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