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份报刊——
舒瑶脸色忽地一变，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凌恒意识到这件事对她的冲击。
“只是给您看看。”
“您不用担心，九爷会处理的。”
处理？
远不到公开的程度，秦九霄的处理——
大概是和她撇清干系。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处处照拂于她？
听到这儿，舒瑶脸色一白，没有完全意识到凌恒提醒的意思。
“我知道了。”舒瑶眸子闪了闪，点头应下。
她用化妆品大略地点涂了几下，很容易就遮盖住了，并不是很深的印记。
回过神来，细品凌恒的话。
任凭差遣吗？
凌恒的眸子倒映着琥珀色的流光，熠熠生光，唇边含笑微一点头。
似乎是默认了此时此刻舒瑶内心的想法。
“我知道了，替我谢过九爷。”
舒瑶微一点头，她自是知礼的。
只是前世多有不懂事，眼盲心瞎错信于人。
舒瑶曾以为秦九霄不过是和那些小人无甚区别。
屡屡给她出难题，为难傅景臻，更以为舒氏是秦九霄从中作梗。
如此种种都被认为是刻意为难她，想看到她卑微可怜的样子。
前世秦九霄是最后接触自己兄长的人，被她误以为是杀人凶手！
所以前世舒瑶从未给过这个男人好脸色，更是恶言相向，连带的身边人也是。
万万没有想到。
这个男人为自己煞费苦心，不过是为了让她认清身边的人！
听到舒瑶这样说，凌恒有些意外，不过并未表现出来。
“舒小姐不必多礼，我在外面等您。”
剩下的空间，凌恒留给舒瑶独自一人。
他走后，舒瑶才开始简单的洗漱，在洗漱间脱去身上所有衣物时，一对比才发现手腕上的红痕刺眼。
她想起昨夜，不知是洗漱间的蒸腾的热气，亦或是自身使然。
久违的情动一点点蔓延，舒瑶细细地摸上去，便如昨夜那般。
他为什么昨夜没有……
这个答案，就连舒瑶自己都不清楚。
因为那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记忆就像是突然被删除了般。
难道说对于现在的秦九霄来说，她真的没有半分吸引力么？
还是说……
他觉得自己被傅景臻碰过，不再干净了。
可是她没有，她没有被——
“九爷。”
舒瑶闭了闭眼，满脑都是那个男人俊美如斯的样子。
匆匆简单洗漱完，舒瑶将用完早点，唤来凌恒让他辅助自己回忆。
当然，这所有的记忆并不包括九爷来之后的。
可笑的是十年的枕边人傅景臻，亲手把他送给另一个人。
不，准确来说，是卖给。
前世自诩的十年的深情，到头来不过是用作交易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