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舒瑶的近似反问的语气，舒沐柔眸光一闪，怔怔地落下泪来，她昂起小脸去看傅景臻，泪水便顺着下颚扑簌簌地掉落。
她的声音也带上了浓浓的哭腔，捏着傅景臻的手更是紧了紧，“原来姐姐一直都不喜欢我吗？不喜欢我们以前那个样子。”
不亏是新晋的当红小花。
就连舒瑶这个影后也想要为她精湛的演技鼓掌。
“是啊。”
舒瑶眸色微变，从未发现这些前世难出口的话竟这般顺畅。
舒沐柔错愕地止住了话头，定定地看向舒瑶。
舒瑶扯了扯嘴角，懒得再与她逢场作戏，直白地说：“我确实不喜欢你，既然你了解清楚了，也请你尽快收拾东西离开舒家。”
哪怕是这般艰难，舒瑶依然是那般自如的作态。
清清冷冷的，仿若不会为什么所动摇般，自有一股坚韧。
这种无形的气质是最独特的，是舒沐柔无论学了多少次都模仿不到的。
她从舒瑶的身上学了很多很多，独独这一样，无论如何都学不像！
傅景臻皱了皱眉，拉住了马上要从身侧走过的舒瑶。
“舒瑶，再怎么说沐柔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这样骄纵任性？”
舒沐柔不说话，傅景臻便更心疼，她像极了以前的舒瑶，柔柔弱弱的，很容易被人欺负。
很容易被像是现在舒瑶这样强势的人欺负，她现在是如此的强势冷冽。
“骄纵任性吗？”舒瑶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品味，低笑出声。
现在的舒瑶就像是傅景臻从未认识过的那样。
起初听闻舒瑶再度复出，傅景臻还是不信的。
像是舒瑶那样内向娇弱的人，并不是那么喜欢在娱乐圈这样的圈子里生存。
当年如果不是傅景臻也在，舒瑶怕是不会出道。
只是……
傅景臻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和舒瑶渐行渐远的。
饶是如此，在看到常医师搭在舒瑶肩膀上的那只手，还是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那本该是属于他傅景臻的人。
就算是他傅景臻玩腻了的，不要了的东西，那也还是他的。
不待傅景臻再开口，舒瑶凤眸微一眯，直接了当下了逐客令。
“傅总如果是私事恕不奉陪，如果是公事，明日舒氏再见。”
“徐妈，送客。”
徐妈马上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朝着他们一一欠身，做出了请的手势。
……
送走了那些人，舒瑶得以喘了口气，但是还不是真正停下来的时候。
她需要钱，现在很需要钱。
但舒爷爷的药水涉及到‘暗河’，这二字算是舒瑶的禁忌。
前世秦九爷为了她断了大半江山，折了双腿终身轮椅相伴。
归根到底，逃不开那条死亡的简讯，它来自暗河。
再弄清楚暗河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前，她不敢轻易做赌再让男人以身涉险。
犹豫再三，舒瑶按掉持续不断亮起的电话。
“叩叩叩——！”
她一怔，听见有人在房外敲了敲。
“姐姐，你开下门好不好，景臻是真的想帮舒氏。”
舒瑶并不答话，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那扇门。
仿若透过这扇门，能看穿门后的舒沐柔。
她以为自己能松口气，忘了送走傅景臻，而舒沐柔还是暂住在舒家的。
舒沐柔看没有响应，声音多少也有些不耐，“我这边给你放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