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力感再次涌上来，身子摇晃几下就要往地上倒去。林宏慌忙间丢下手中的文件，扶着人。
“以橙！”电梯门开合，顾庭舟一出来就看见苏以橙倒下的身影，形神俱颤，大步而来。
林宏不知道顾庭舟离开是去干什么了。此时看着带着淡淡血腥气的高大身影奔来，只觉得是地狱之王重现人间。
呆愣间，顾庭舟已是横抱起人进了办公室。
“让顾小过来！”命令中含有肃杀之气。
“不用，不用。”苏以橙并没有晕过去，“我只是有点饿，没事的。”
为打消顾庭舟的顾虑，她还下地走了几步：“我有些事想和你说，很重要。”
“拿些吃的过来。”此时，在顾庭舟的心目中，苏以橙饿了才是头等大事，其他的事都要等她吃饱了再说。
林宏领命而下，贴心地关上办公室的门。
“庭舟，我刚才过来的路上看到了两伙人在打架，有人……有人死了……”她被顾庭舟拉回怀里，按在腿上。此时，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脸色发白。
大手抚摸上她的后背，安抚地轻拍着：“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顾庭舟眼眸幽暗，神色难辨。静静地盯着苏以橙，但思绪好似已经飘远了。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端起桌上的杯子孟灌一口，喝得急了，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脸色涨红，咳嗽已经停止了，张着嘴巴呼气。好像呛奶的小奶猫，让顾庭舟无端地想笑。
背上拍打的手不停：“人死了？你是怎么确定的？”
“都躺了一地了，动都不动，不是死了，还能是什么。我探过一个人的鼻息，我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
顾庭舟扶上自己的额头轻笑：“宝宝，不动也不代表是死了。今天外面风那么大，你感觉不到的鼻息或许是还有的。”
“那你报警了吗？”
苏以橙当时害怕极了，只想着快点找顾庭舟，哪还知道要先报警。此刻，听他一问才反应过来。满头黑线地冲他摇头。
有点难堪的羞涩。
顾庭舟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揉乱一头秀发。
“我现在就报警，再叫个救护车吧。先让人过去查看一下。”
正好敲门声响起，林宏端着食物进来。摆好后，顾庭舟就带着人去案发现场了。
“你乖乖在这里吃点东西，我和林宏过去看看。马上就回来。”顾庭舟亲亲她的额头就转身离开了。
背影显得仓促而急切。
苏以橙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件事情和庭舟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啊，他怎么看上去这么急切？
别人或许还看不出来，但苏以橙相信自己的感觉绝对没有错。
“庭舟到底是去哪了……”苏以橙鼻翼翕动，空气中弥漫着极淡的铁锈味。
苏以橙自从怀孕以来，对气味尤为敏感。
顾庭舟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