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安被许阳盯一双冷眼盯的心虚埋下脑袋。
李存善也有些不太满意的训斥道：“正安啊，以前的你也是个老实厚道人，为人一身的正气，是观山郡境内少有的正义官差，可如今怎么还办起糊涂事来了？”
“人死了这么多天，凶犯早都不知藏哪去了，你这时候叫我们来，我们能干嘛？让我们跟着你一起在百姓面前出丑吗？”
许正安抿着嘴，表情极为纠结，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眼见许阳面色愈发阴沉，像是要动了怒。
迟向功忙站出来打圆场说道：“虽不在一个城池，可正安的为人我十分了解，他绝对不是半糊涂事的人。”
迟向功绕到许正安面前，耐着性子，柔声问道：“正安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不要怕，做主观山郡的三位大人今天都在这，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我们三位定能给你做主。”
许正安好几次欲言又止，迟迟不肯开口说明原因。
最终惹得李存善暴怒，吼道：“你再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话，我砍了你脑袋！”
许正安一咬牙：“许爷在这……我不敢说……”
许阳背着手来到许正安面前，收敛起怒意，平和说道：“我在这不敢说，那就说明这事除了我没人能办，你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我定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许正安斗胆抬头望向许阳。
见他眼中比先前多了几分正义，不似先前那般凶狠暴戾，又想起他今日与李大人斗嘴时的憨态。
许正安心一横，结巴说道：“许爷，是……是曹大人……”
“说清楚点。”
“七日前，八位弟兄值夜巡逻时，在牧阳街的胡同里死于非命，我本想去观山郡向您汇报此事，可曹大人对我说……”
李存善一步上前，抬起手“啪啪”抽了许正安两个大耳刮子。
“你再犹犹豫豫说不清楚，我抽死你！”
“你怎么比我还暴躁。”许阳把李存善推到一旁，装的像个好人似的说道：“别怕，我在这他不敢抽死你，你整理好思绪慢慢说。”
“曹大人对我说死几个捕快没什么，给些安家费安置好弟兄们的家眷便可，不必去观山郡惊动许爷您。”
“我一开始想着曹大人若是能安置好家眷，那这事……就算了……”
“可是……可是弟兄们的家眷不甘心，非要找曹大人讨个说法，还说若是曹大人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就闹到京兆府去，让正法寺的人来评理。”
“曹大人一怒之下，叫人把他们打了一顿，还把他们全都关进了天牢。”
许正安说到这，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都是朝夕相处睡在一个衙舍里的弟兄，我实在不忍他们不清不楚的死后，家眷还落得个喊冤入狱的下场，我知道曹大人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我只能斗胆去观山郡，求许爷您能给弟兄们的家眷留条活路……”
许阳沉声问道：“曹孝仁在哪？”
“这个时辰……曹大人应该在抱凤楼里喝花酒……”
“小七，把我的唐刀给我。”许阳从贾小七手中接过唐刀，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出义庄。
李存善和迟向功对视一眼，忙拔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