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怡虽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见李永生准备掏家产了心中也有些意外,这个土包子,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见钱眼开。
“县尊,以往的赈灾都是什么形式”?
梁山台回头看了眼张静怡和无舌,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觉得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实话实说而已。
“等灾民四起,官府开仓放粮设立粥棚,粥不能过绸,也不能让灾民吃饱,不然吃上饭的也会去凑热闹,另外灾民吃饱了容易生出事端”。
“有没有以工赈灾的先例”?
梁山台一脸迷糊。
“侯爷请明说,何谓以工赈灾?灾民都吃不饱肚子了,谁还敢让他们做劳工徭役,这不是把脑袋往刀下伸么?侯爷,听我一句劝,千万不可别乱搞啊”!
母亲开始挖地了,金银都是她自己埋的,也只有她能找得到,张静怡一头黑线,这是怕人抢啊还是怕人偷啊!
“县尊,我们县荒地多么?就是那种不用太费力气就能开垦的”?
这次梁山台犹豫了一下。
“荒地倒是不少,不过都离祥云河有段距离,离大山比较近,发生过很多野兽伤人的事情,少有百姓前往开荒”。
李永生明白了,和自己村子后面那些土岭应该差不多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黑心果。
母亲刨完了金银了,满满的两大篮子,是家里除了皇宫赏赐和郡主赏赐之外的所有家当。
“永生,都在这里了”。
李永生看了眼母亲的神色,没有任何不舍的情绪,或许有也掩饰住了。
“县尊,最后两个问题,粮仓里的备用粮食我能不能做主?那些开荒的荒岭可有大量的黑心果”?
梁山台豁然起身。
“能做主,黑心果也不缺,侯爷,我听出来了你在想一盘大棋,请示下,我一定请示青州府,只要青州府同意,我会马上执行”。
一句话让李永生泄了气,果然,哪会有那么简单,倒是怪不得梁山台,涉及到黎民百姓的大事,小心一些也可以理解。
“梁县令”。
郡主张静怡突然开口了。
“微臣在”。
“水车和提水装置可否熟悉”?
“再熟悉不过”。
“曲辕犁和单翻犁头可否听说”?
“听说过,惊为天人,已经下来指令了”。
“那本郡主告诉你,还有对朝廷极为重要的一种药品和李永生昨天刚刚献上去的耧车,那都是不弱于曲辕犁的东西”。
梁山台赶紧躬身低头。
“请郡主示下,梁山台可以以身试法,为了黎民百姓,梁山台的头颅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