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全身充满了力量,幸亏自己和小永生练过,知道这拉犁的本领,别看大内侍卫高手如云,比阿城厉害的多如牛毛,但他们会拉犁么?能和皇帝拉犁,这可以出去吹一辈子了。
王员外不止犁子拉的匀称,感觉后面的犁子倾斜了后会立即往反方向用力,皇帝是不会扶犁的,不过还是维持着平衡犁出了一道道笔直的田拢。
稍一停歇,王员外立即翻起了泥土。
“陛下,你看,刚才那一垄如果撒上麦种,这次犁的时候正好盖住了,起一沟盖一沟,等一片地种完了,用个耙子轻轻的镂一遍就可以了”。
小皇帝心中同样兴奋,皇家嫡系男丁都要学习农耕的,他虽然懂得不多,但已经看明白了这种小犁子的便利性。
“王胖子,不错,朕非常欣慰,走,陪朕看看牛拉的犁子去”。
牛是普通的牛,是从皇庄里牵过来的,已经耕了很大一块地了,文武百官围的密密麻麻,下了雨地面湿润的原因,王员外特意把轮子调到了最低,一块块黑黝黝的泥土翻上来,看着非常解压。
牛终于累了,不动鞭子一步不走了。
“大司农,丈量耕过的土地,不得有误”。
皇帝一声令下,一群司农司的官员冲进了田地里,没过一会,大司农跑过来双腿跪倒在田地里。
“陛下,八分地,整整八分地啊,天降祥瑞啊”!
“狗屁祥瑞,陆卿家,别有点什么好东西就开口闭口祥瑞,这是定海王带来的,是制造水车和提水装置的少年新的发明”。
“臣惶恐,陛下,可要重赏这个少年啊”!
“朕自有主张,摆驾太和殿,众卿家去一起商议曲辕犁普及的事”。
御花园很快安静了,冯铁匠解下了锁头,牛被侍卫牵走了,犁子和锁头等工具也有侍卫抱走了,没过一会,原地只剩下了没人搭理的冯铁匠和李管家还有阿城三人。
“李管家,这~”。
“老冯,别乱动,也别乱说话,等着王爷忙完了会带我们出宫的”。
几个人站在御花园外面的雨下,雨水冰凉,但心里火热,托了永生的福啊!在皇帝面前表演了一番,回平安乡可以吹一辈子了。
“你们是平安乡来的吧”?
几人回头,阿城突然跪下了,李管家和冯铁匠也没敢犹豫。
“叩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你认识本宫?还没回答本宫的话呢”?
“姑姑,行了吧!人家刚耕完了地,一身泥水的”。
太后无奈的看了眼古灵精怪的侄女,对着跪着的三人挥了挥手。
“都起来吧,回答哀家的问话”。
“姑姑,那个大个子是定海王的侍卫阿城,那个胖胖的是定海王的管家,那个是~”。
张静怡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印象。
“那个谁,你是哪位”。
“回贵人,小的平安乡的铁匠冯旗默,受李永生的委托打了曲辕犁,今天来是给万岁爷演示曲辕犁的用法的”。
太后看样子着急知道结果。
“怎么样?皇上满意么,那个谁,阿城是吧!你既然认识我,你来说”?
阿城又跪倒在地。
“回贵人,皇上看样子非常满意,已经带着群臣去商议曲辕犁的普及了”。
太后颔首。
“好,很好,哀家也很高兴,小顺子,带他们去前偏殿更衣,等着皇上召见”。
小顺子带着三个全身泥水的走了,太后回身指了下张静怡的额头。
“小丫头片子,本宫说话的时候少插嘴,知不知道本宫要展现威严的”。
张静怡一点不怕,笑嘻嘻的扶着太后。
“姑姑,这个李永生又是水车又是曲辕犁的,还给皇表哥贡献了那黑玉止血药,你老人家说说,我是不是也功劳挺大的啊”?
“你?你有什么功劳,你别说李永生的技巧都是你传授的,姑姑可不信”。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姑姑你看啊!李永生也十多岁了吧!之前一直默默无闻,我去定海王家里玩,觉得无聊才被推荐见得李永生,我刚走李永生就发明了这个那个,还毫不吝啬的献给了皇家,你就说有没有我的影响吧!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小气的很,请我吃饭只吃什么叫花鸡还有烤肉等乱七八糟的”。
太后被气乐了,无理争三分啊!不过说的也有鼻子有眼的。
“行,本宫承认你有些功劳,不过封赏的事本宫不能越权,你得找你皇表兄”。
皇宫太和殿,皇帝两脚泥土的安排完了曲辕犁的普及,由司农司牵头,户部援助,各地方行政主官主抓,明年春耕之前,必须普及到各村之中,每百户必配一架曲辕犁,有阻拦者和延误或者不作为者,诛九族。
小皇帝雷厉风行,他知道这群官老爷的拖沓,要等他们上心搞完,估计普及也得三年以后了。
“严总管,带王胖子沐浴更衣,晚上在雍和宫摆宴,朕要和王胖子好好喝一杯庆贺一番,对了,把静怡那丫头也叫上,另外王胖子带来的那几个人也安排好”。
出了太和殿,王员外激动的全身打摆子了,自己去年冬天只是看中了条红星鱼,见李永生一家在集市上冻的哆哆嗦嗦发了次善心,没想到回报来的如此猛烈,担山酒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赚点金子而已,到了自己这个层次,金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水车的事让皇帝对自己大加赞赏,今天给万岁爷拉犁可是出尽了风头,以后谁敢再叨叨自己的爵位,不用别人,万岁爷可能就会赏他几个大比兜子。
“王爷,恭喜啊!这次王爷可是立了大功了,真没想到,那个永生小娃娃又给你们增光添彩了”。
“严总管,同喜同喜,都是为天家办事,造福黎民百姓的事,我就是个跑腿的,实在是不敢贪功,有些功劳也是永生的事”。
严总管心中有些好笑,腿都有些哆嗦了啊!
李永生对千里之外的事一无所知,烦透了这连绵的阴雨天了,浑身潮呼呼的,家里是不能待了,山里也去不成,只能窝在干燥的酒坊里发呆,小白悠闲的啃着果子,皮皮欢欢在上蹿下跳,不过被揍过之后很小心,远离了易碎的坛坛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