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云眯起双眼，冷冷地看向他。
莫非这人想要劝她别伤害无辜，可他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资格劝说她善良。
“小叔叔，管好你——”
赫连辰攥住她的手腕，眼神有些晦涩难辨，声音发紧道：“麒麟街角，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明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却还是不信任他，他松开握住她的手，垂眸掩盖下一瞬的无奈。
这世上，只有一味药与人参混在一起，便能产生药石无医的剧毒，哪怕是华佗再世，也是回天乏术。
原本这味药材，她打算通过消息交换的来打听。
虞凌云心头微颤，这是一个非常残忍无情的杀人方式，他不仅没有阻止，还为她提供了门道。
倒是她……
与他视线交汇那一刹，虞凌云的心泛起了一道涟漪。
“赫连辰。”
这是她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赫连辰的呼吸微微一窒，薄唇紧抿，等待她的下文。
“谢谢你。”虞凌云朝他朱唇微勾。
望着她的笑颜，赫连辰怔愣半晌，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堪堪将体内的燥热压制住。
“以后……”
他想说，以后只能对着他笑，可这想法未免自私，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虞小姐。“赫连辰声音暗哑，手指掐着她的下巴。
“不要试图挑战一个男人的忍耐力。”
“？”虞凌云笑容瞬间消失，那些零碎的画面再一次涌入脑中。
这人真是正经不过片刻，便又开始说昏话了！
不愿在搭理他，虞凌云冷笑一声，裹紧锦被，转过后脑勺对着他，没一会儿便呼吸绵长。
……
红灯笼挂满了京城，寺庙人影憧憧。
虞凌云驻足在麒麟街街角，站在一个看着十分破旧的药铺前，心中产生了疑惑。
这里真的会有她想要的东西吗？
一道佝偻的人影走出来，瞥开火折子，打量了她一瞬，如砂纸般的声音道：“进来吧。”
这人是专门等在这的，虞凌云掩下心中狐疑，抬脚朝里走时，楚歌率先一步闪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她探出脑袋，“小姐，没有危险。”
虞凌云眼眸微弯，更加自在地走了进去。
只是没想到，外面看着小小一个破店，地下竟会这般大。
外室的床榻上，躺着三个人，衣料十分上乘，看起来应当是权贵之人。
跟着老人走进一间石屋，暗室烛火倏然亮起，各种玄铁打造的匣子放在木架上。
“你要的月涟草，就在这个匣子里。”老人脏污的手指了指二层的匣子。
虞凌云走过去，指尖拂过冰凉的玄铁，从衣袖里拿出一方手帕，将匣子包在里面。
安胎药丸里会有少许人参，还是得小心一点。
“多少银钱？”
老人浑浊的眼珠瞧着她，而后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狂笑不止。
楚歌眉头一凝，拔出佩剑挡在她身前。
“这害人的药，自是需要救人的东西来换。”老人语气意味深长，“不过有人替你付过了，你走吧。”
若是拿来单独用，并给非害人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