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爸也跟着师父走了,若是还在……这果盘从来就不会空。
她放下中性笔,端着果盘去了厨房。
小白师兄最近刚巧也在观中,他和周方师叔经常在各个小世界溜达,总是会带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食材,但每次做出来的食物,都能馋哭跟着父母来上香的小孩儿。
昭昭洗完水果,扭头看了眼正在处理鲜肉的小白师兄,又瞅了眼趴在走廊下那个巨大猫窝里睡觉的方方师叔,觉得自己真相了。
方方师叔果然是为了美食留下来的。
至于镇守归元观,和看护她这个未成年小观主……那都是顺带的事儿。
不过……在院子里写完作业后,昭昭总感觉忘记了什么,等到从厕所里出来,才发现山河与鼠鼠正站在树下发呆。
嗯,她现在知道忘记什么了。
师祖他们走的时候,忘记通知山河了。
昭昭睁着大眼睛,望着山河良久,才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他们刚走,要不……”
不等她说完,山河就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本尊才不屑与他们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同行。”
话音刚落,就见他甩袖化作一道黑烟消失。
昭昭找到长乘师伯平时看书的躺椅坐下,拿着一颗苹果啃了两口,扭头朝廊下的周方喊道:“方方师叔,魔尊他自己能回去吗?”
周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迷迷瞪瞪地抬起脑袋,缓了好一会儿才开机:“他伤早就养好了,来取随意,你操心他干嘛?”
昭昭啃了两口苹果,含糊道:“他看着孤零零的,怪可怜的。”
周方换个姿势趴窝,尾巴慢悠悠地甩着,与昭昭闲聊道:“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不喜欢成群结队。而且他可是千宫魔主,魔界至尊,不管是蕴灵界还是这里,能有几个人能入他眼?”
昭昭翻了个身,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他其实喜欢热闹的。”
“还有,千宫魔主是什么意思?”
纪京白解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坐在门槛上望着周方,一脸好奇道:“说说呗,我也想听。之前一直听你们喊他魔尊山河,还是头一回听说千宫魔主。”
周方无奈地磨了磨爪子,与他们讲起自己的耳闻:“我对他不算了解,只听仙尊提过一些旧事。山河以前其实不是魔,他是个正经的仙,在成仙之前是只妖,至于是什么妖……那我就不清楚了。”
“这从妖到仙就很传奇了,从仙到魔……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点吧?”纪京白错愕道。
周方叹息道:“仙尊说,山河成仙后,其实仙职不高,就是个镇守仙魔两界防线的齐燃河司战天仙。”
“他这人以前过得可安逸了,那个时候仙界和魔界也只是小有摩擦,那么多年都没有起战事,谁都没想到魔界沉障宫的魔君,闷不吭声地就犯界屠戮,山河当时疏于防范,就这么被杀了。”
“魔界沉障宫是干什么的?”昭昭好奇不已。
“刚刚不是跟你提过了么,魔界八千八百九十一宫,沉障宫便是其一。其实魔界分宫就和你们这边的划地而治差不多,魔界一宫相当于你们这里的一省。”
“沉障宫的地理位置很特殊,与仙界接壤,且资源匮乏,是魔界很出名的流放之地,出了名的民刁难治。”
“而仙魔互不侵犯,两界划齐燃河而治。”
“齐燃河以北为魔界沉障宫,齐燃河以南为仙界天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