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倒不是很焦急，单手支颐，扭头懒懒地看着落地窗外：“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算了。”
“反正徒弟也还没影儿呢，以后给其他东西当拜师礼也行。”
雍长殊哭笑不得：“你也是真舍得，那东西对懂行的人而言，可是无价之宝。”
“你要是愿意出售，估摸着玄门不少人都愿意出几亿，甚至十几亿，也要拿下这件东西。”
这东西用钱是没办法衡量的。
天妖骨。
是这方世界完全见不到东西。
就连他这种修为，在直面那柄妖剑的情况下，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元酒闻言顿时坐直身体，目光如炬道：“找，必须找！”
价值几个亿的东西，绝对不能当废品丢了！
元酒立刻从位置上弹起来，似想到什么般，从袖袋里摸出盘的油光水滑的乌龟壳。
“突然想起来，我还会占卜啊！”
此时不占，更待何时？！
雍长殊看着她盯着乌龟壳炯炯有神的模样，无奈笑道：“连我都忘了你还有这手。”
元酒轻嗤了两声，摸出五帝钱丢进龟壳里，嘴里还叼着奶茶吸管，闭着眼睛摸了摸龟壳。
她在心底暗暗祷告。
万能的龟龟啊，哀家几个亿的身家，今天就看你的发挥了！
祈祷了几秒，她将奶茶推到一边，虔诚地捧着龟壳哗啦啦摇晃起来。
五帝钱与龟壳碰撞的声音，有种莫名奇妙的规律。
雍长殊静静地看着她的指尖，还有龟壳背上纹路隐隐流动的金色光线，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眼皮，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之前他也见过元酒晃这龟壳占卜，但根本看不到上面灵光。
他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或者是……身体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还没等他思考明白，就听到铜钱跌落在桌面上的清脆声音。
他定睛看向桌面上散落的五帝钱，又看捧着龟壳，盯着桌上卦象一脸莫名的元酒。
“怎么样？”
元酒抬手摸了摸龟壳儿，念念叨叨了几句：“万能的宝儿啊，这卦不算啊。”
“咱们重新再起一卦。”
雍长殊看着她将五帝钱捡起来，重新塞回龟壳里，然后表情有点扭曲地用力摇晃起来。
好了。
他明白了。
这卦，不太好。
五帝钱再度落桌，雍长殊就算是再不懂卦象，也看明白了。
因为这次五枚铜钱正反面和上次一模一样，就连位置都没变过。
元酒痛苦地震：“！！！”
雍长殊单手支着下巴：“什么情况啊？”
元酒将龟壳儿丢在桌子上，黑着脸道：“孽徒出现了！”
“什么意思？”
元酒气得想捶桌，咬牙切齿道：“命中注定的徒弟，但……不太孝顺。”
她不想要。
不要妖剑，不知道能不能拒绝这段孽缘。
雍长殊还是不太明白，但既然她这么说，想必也有她自己的道理。
“收徒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才可以。”
“你要是真不想收，可以拒绝的。”
“拒绝他，我要穷十年。”元酒哭丧着脸道。
雍长殊：“？？？”
元酒捶胸顿足道：“但认了这个徒弟，我要穷半辈子。”
雍长殊震惊了：“难不成是个吞金兽？”